汪曼春一点一点被绝望淹没。
师哥,她的师哥真的傻了。
不,她还不死心,她还要再看一看。
“行了。把他弄下来。下午再审。”
阿诚被人从刑架上解下来,摔在地上。他稍微喘了口气,就站起来,走到了明楼的身前:
“大哥,他们走了。大哥,我帮你解开绳子。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好。”
“阿诚,阿诚,阿诚…”
明楼不停地唤着阿诚,撒娇、心疼、委屈,全在“阿诚”二字上。
“好了,解开了,大哥。疼吧,大哥,阿诚给吹吹。是阿诚不好,没保护好大哥,让大哥受苦…”
阿诚死可以,大哥受苦,阿诚生不如死。
“阿诚也疼。阿诚,大哥给吹吹,呼呼呼…”
明楼从椅子上蹲到地上,鼓起嘴,认真地冲着阿诚的胸前吹气。
阿诚突然想扑进大哥的怀里跟大哥撒娇,可他知道,汪曼春的人就在外面盯着,而他和大哥的关系还是不要挑明吧,就像明台说的,虽不是坏事,但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哥,我没事。大哥,我扶你坐到椅子上。”
“不要不要。我要和阿诚坐。”
明楼一**坐在了地上,背靠在椅子上。
“大哥,地下又湿又冷,衣服也是又湿又冷,还是坐到椅子上好。”
“不要。阿诚也坐。大哥给你衣服穿。”
明楼笨拙地要去脱自己的衣服,阿诚忙制止住明楼,
“不要,大哥。阿诚很好。大哥穿着,这里阴冷阴冷的,大哥不要受凉才好。”
所有人都说,明楼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他记得他的阿诚;
所有人都说,明楼是傻子,什么都不懂了。可他懂得疼他的阿诚。
“你也冷。你在流血,我有两件,给你一件,没事的。”
“阿诚没事,阿诚不冷。大哥,你说大姐和明台他们在苏州办完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