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后悔了,忙说:
“阿诚,大姐没有怪你!从来没有!大姐就是想不明白,男人和男人…”
正说着,旁边的明台忽然把手放在嘴上:
“嘘——,大姐,别让人听见。虽然不是什么坏事,可目前的情况,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不明白没关系,最主要的是,千万成全大哥和阿诚哥啊!”
明镜轻叹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弟弟们听,
“唉,现在是想不成全怕是也得成全了。你大哥好的时候都离不了阿诚,如今…”
“谢谢大姐成全!”
阿诚好似怕明镜反悔似的,着急忙慌地说。
“你就顺杆爬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狡猾’!”
明镜“生气”地指着阿诚说。
“大姐,不生气,吃梨。阿诚的梨很好吃。”
明楼傻笑着递了块切好的梨给明镜。明镜接过梨,“噗嗤”一声笑了:
“我怎么觉得他心里什么都明白呢?瞧瞧,刚说了句阿诚,这就赶紧不让说了。明楼啊,姐姐问你,阿诚是谁啊?”
“阿诚是我的。”
说着,明楼又往阿诚身边靠了靠,好像怕被人跟他抢阿诚似的。
“大哥,你坐过去一点,太挤了。”
“哦,那我坐过去一点。”
“还吃不吃了?”
“你吃。阿诚吃。很甜的。”
明镜看着对面的明楼和阿诚,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从来在明家,不管是亲朋,还是下人,没有人不知道两件事——明台是明镜的,明诚是明楼的。
可是,明楼和明诚是从什么时候有了那不容于世的感情了呢?
要说,在那个时代,明镜也算是个奇女子了。十七岁父母双亡,她凭了一己之力不仅守住了家业,还令其有了发展。供三个弟弟上学念书,最难得的是两个**都是收养而来的。然而,在对待大弟弟明楼和二弟弟明诚的事情上,明镜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不是她不能免俗,实在是次断情太过惊世骇俗。抛开延续明家血脉不说,明楼、明诚,两人纵然没有血缘,兄弟的名分总是有的。而且当初把阿诚带进家的时候,对外曾说,阿诚是明家在苏州的远房表亲,自幼父母双亡。明楼怜他和自己一样失去了父母,便将他认作弟弟,带回了家。
本来这种感情就被世人所不耻,再加上又是“兄弟”,像明家这样的大户岂不是颜面尽失,还怎么在上海滩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