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柳。”
“恩？”
“你到底要去哪儿呢？”孙悟空转头看向云昭，云昭顿时一愣，气氛瞬间就沉闷起来。
“悟空，我的寿数到了。”云昭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云中宫宫主早些年沉睡，其实早就已经消亡了，否则他也不会进入这具身体。等他和云栖离开，这具身体可不就是寿数到了。
“怎么可能？”孙悟空猛然瞪大了眼睛，火眼金睛死死的瞪着云昭，“你是准圣人，那些小神小仙都没死，你怎么可能会死？”
“可我确实寿数到了，我的本体是柳树，早些年伤了根系，这些年不过是勉力维持，如今已经不行了。”云昭微微垂眸，孙悟空僵在原地，像是一瞬间抽离了灵魂，低声喃喃，“这就是你之前说不答应俺的原因是吗？你说你有不能说的理由，就是这个吗？”
云昭并不想骗孙悟空，可也说不出别的什么，“对不起，悟空，我不能像其他仙人那样陪你很多年。”
“不，一定有别的办法！”孙悟空执拗的抬头看着云昭，那眼神中的沉重情感让云昭心惊，“悟空……”
“你等着俺，朝柳，一定会找到办法的。”孙悟空对云昭咧嘴一笑，云昭沉默着没说话。
孙悟空这次只在云中宫待了一天就走了，走之前信誓旦旦的让云昭等着他回来。
“云栖，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看着孙悟空驾着筋斗云瞬间消失了踪影，云昭低声说道。
“先生，这是最好的办法。”云栖也有些不忍心，他是第一次见云昭这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