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悟镕赶紧走近些,发现幼鸟两只眼睛紧紧闭着,胸膛见不到一丝起伏。
幼鸟的身长接近普通人小臂长度,一身淡绿色的羽毛看着灰蒙蒙,完全没有光泽。
鸟喙是嫩黄色,根部也有根细细的红线一直延伸到尾部。
不同于冯俭身上那种耀眼夺目的红,幼鸟的红线颜色极为浅淡。
只有接近羽毛根部才能看到丁点的红,羽毛的顶端则透着种不吉祥的死灰。
冯俭将幼鸟放到沙发上,轻轻掰开了它的喙,将从手掌淌下的血珠一滴滴喂进去。
幼鸟似乎没有自主吞咽的能力,大部分血从鸟喙边流出,沁入了沙发。
就这样喂了将近十来分钟,冯俭的血将一大片沙发布套染成了暗红色,但幼鸟的情况仍看不出有什么好转。
看着冯俭逐渐苍白的面孔和鬓角冒出的细汗,林悟镕心疼得恨不能立刻上去按住伤口。
林悟镕不清楚这只毕方为何会提早破壳而出,而且还是一副濒临死亡的模样。
他只知道再这样喂下去,冯俭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
林悟镕急得抓耳挠腮,拼命回想以前冯俭告诉过他关于毕方的一切信息,试图寻求别的救命之道。
猛然间,一个想法飞快闪过他的脑海。
林悟镕没料到自己竟会想着这个细节,神色先是一僵,下意识看了看冯俭。
好在冯俭的心思完全落在幼鸟身上,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望着他越来越紧锁的双眉,林悟镕抿了抿唇,当机立断进了厕所。
能感受到的气息依旧微弱,冯俭心急如焚。
根据时间,他能隐约猜到为何袁雅会提前破壳,但没料到它竟然虚弱成这副模样。
喂食鲜血的同时,冯俭不断在自责。
若不是他生怕被林悟镕拒绝,下意识想要逃避,就能早些发现袁雅已经问世。
七百年前,他犯的错导致袁雅不得不退化回蛋中苟延残喘;七百年后,又因为他的疏忽,让袁雅在死亡边缘徘徊。
倘若这回救不回袁雅,他还有何面目存活于世?
还有何面目去见将整个毕方族托付给自己的上代老祖?
“你看看这个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