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僵硬着身体,任由皇后动作,目光却偷偷地打量着皇后。虽然年过四十,容颜间多了不少的时光的痕迹,但宁初看得出来,若是年轻个二十岁,她绝对是个名动京城的美人。
这就是他的母后?可她若真的是自己的母后,为什么要抛弃他呢?
皇后见他小猫似的偷窥,笑了:“看什么呢?男子汉,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宁初连忙低头,道:“不敢,宁初不懂宫中规矩,冒犯了皇后娘娘。”
皇后:“本宫不怪你,你也不必这么拘谨,就将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
宁初看了看她,垂下眼眸:“家?初儿没有家,而且这儿是皇宫,不是我的家……”
皇后握住宁初的手,忍住心头的苦涩。她多想跟眼前这少年说,这就是你的家啊,宁初,我就是你的母后。可她不能,想到那日睿郡王爷的威胁,她不能认她的孩子。
宁初仿佛没看见皇后眼中隐藏着的复杂情感,他起身行礼道:“皇后娘娘,初儿近日新学了一支舞,如果您想看,等我换好衣服跳给您看?”
皇后说了声好,拍拍宁初的手,收敛悲伤笑道:“去吧,我在这等你。”
宁初收起佩剑暂时告退。侍女带着他来至花园不远处的偏院,这间屋子是专门给他换衣服用的。宁初进屋,脱去身上的衣服,穿上一件雪色锦服,当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听到了门外的异动。他目光微闪,确是极为镇静地拉开屋门。
见到来人,他连忙下跪:“五殿下。”
来人正是五皇子童懿。当宁初一身雪白衣衫,眉目如画的出现在眼前时,他心口猛然一跳,目光发紧地盯着眼前这人的唇,恨不得立刻一品那醉人芳香。
他扶住宁初的胳膊,将人扶起来:“宁公子太见外了,如今你可是我父皇和皇后身边的红人。我可不敢让你行如此大礼。”
宁初说了声不敢。
童懿笑着望着他,目光却极为露骨,从宁初的眉眼一路扫荡至他的双足,最后停留在他纤细的腰身上。
他喜欢细腰的美人,他的正室侧妃皆是细腰佳人。眼前这少年,光是绝色的容貌就抵得上十个细腰美人,更不必说他还有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宁初自然是觉察童懿充满欲色的目光,他低头道:“如果五殿下没有什么事情,宁初先行告退。”
童懿将人挡在门前,挑起他的下巴,见他抿紧唇瓣,着迷地伸手覆在上面。宁初面色一变,忙与他拉开距离:“五殿下,请您自重。”
冷笑一声,童懿将他拽至怀中,大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腰,遂又不规矩游移至他的后背,低头嗅着他脖颈一侧的芬芳,深深吸了一口气:“贵秀坊也算是恒城有名的烟花场所,你从那出来,欲迎还拒地本领倒是学的不错啊。”
自大天子寿宴那日,他便看上了这个白衣胜雪的少年,每夜的梦境皆是此人的身影,思之欲狂。他派人去查了宁初的来历,发现他是贵秀坊的清倌,后来被一个商人买走了,送给了睿郡王府。
既然只是个普通的娼妓,那么也就好办了。得知他今日会进宫,压抑许久的兽.欲再也无法压制,得知他已经给皇后跳完舞,即刻便回出宫,他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望着眼前绝色的少年,他发誓,今日他一定要得到这个人。
捏着宁初的下颌,他不顾宁初的挣扎,将人压在门框上吻住他的唇。宁初拳头紧握,张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嘴唇一疼,口腔一股血味。他一抹嘴唇,已然见红。他冷笑地看着宁初,见他身体微颤,心中摧残之欲更胜。
握住他的下巴,童懿泠然道:“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娼妓,你若是不依了我,我自有办法让父皇发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