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用力的捶了一下桌面,“这不用妳管。”
“呵呵,你何必呢?”
“吕如意,你的心捂不热吗?妳到底当我甚么?”
“债主。”她说。
最后夏蔚岐拂袖而出。吕如意看着他的背影,她对灵儿说,“走吧,我们去找他。”
“小姐……您这样太傻了。”灵儿在黄包车上这样说。
“灵儿,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我心里想的那种人。”
“可万一,他不认怎么办?”
“唔…那我只好回去求爹了。”
“小姐……”
面对灵儿无可奈何的表情,吕如意淡淡地说了自从出来就一直考虑的事:“灵儿……我只剩这次机会了,我就想,再赌一把。”
请来的大夫不是他,所以林文庭还不知道这件事,吕如意不禁想像对方的表情。会开心吗?还是后悔?还是会像夏蔚岐那样给她一碗打胎药?不管是哪种,她都做了心理准备。车子在药铺面前停了下来,灵儿扶着吕如意下了车,情景神似于两个多月前的那天,她也是怀着战战兢兢走进他的药铺,林文庭一样有客人。
他惊讶于她的出现,但只是轻轻的点头,然后他说:“夫人先坐。”
吕如意依言坐了下来,但目光难从正在说话的林文庭身上撕下来,对方还是一样谦和有礼,对着他的病人叮嘱是专注而温和的。正当他送走了一个客人,要转过来跟她说话时,门口又进来一位女子。
吕如意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那名女子莫约20岁上下,穿着素雅,衣料简朴,挽着妇人头,但靠近发际线的地方有一道长约一个食指长宽的疤,连挽上去的长发都盖不住,生生破坏了五官的清秀。挽着藤篮,她随意地跨过了门槛,见两人要说话的样子,林文庭的目光停驻在对方身上,她对林文庭点了点头:“我先进去。”
“好,”顿了顿,林文庭又说:“顺便泡两杯桂圆红枣过来。”
“好。”女子点点头,掀开了门帘进到后院。
见着对方消失在门帘后,吕如意心有不安,略显局促地坐在椅子上,“那位是?”
“那是我夫人。”林文庭回答。
“新娶的?”
对方顿了顿,露出一个笑:“不是,那是我发妻。几天前才找回来的。”
她一时间接不上话,她设想了各种情况,偏偏,却漏了这种,然后帘子又被掀开了,那位由内室走出的女子,最先让人注意到的,是她手上如花般的记号。
“方才一直让事情打断,一直没问,是不是有甚么不舒服?”
吕如意不无尴尬地回答:“其实,也没甚么事,恰好经过了,就进来打个招呼。”末了,**巴巴的跟林文庭道了句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