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是你肤浅了。”墨莲端着汤碗进了木屋,道:“展公子,阿玉一向胡言乱语惯了,你不要生气。”他一边说一边将汤碗放到桌上又道:“展公子喝药了,你别听阿玉混说,他从小放肆惯了,越大越发的口无遮拦。”
":墨莲哥哥,我又没有说错,到梨艺园去捧决明君场的人,谁不是肖想他那副身段样貌,就连皇座上那位都是场场必到。”
":阿玉。”墨莲正了正身,打断了金贤玉的话。
金贤玉不甘的嘟了嘟嘴,咕哝道:“他能去梨艺园做舞伎——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他声音不大,却让展林风听得清清楚楚。
":做舞伎?”
金贤玉见他一副不解的样子":怎么,你不知决明君是梨艺园的头牌舞伎么,他还有个名字叫彩衣,全京都的人没有不知道的,真不知他那些嗜好是哪里来的,非要一会儿是爵爷,一会儿又是舞伎,一开始我差点都着了他的道儿,幸亏我……”
":你说什么”展林风呼地站了起来,盯着金贤玉问道。
金贤玉吓了一跳,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疑惑的看向坐在床尾木墩上的墨莲,展林风意识到自己失态,缓缓退后一步,再次坐到木墩上":哦,是我突兀了,在下有些不明,彩衣和玄卿大哥,我听人说,彩衣是玄卿大哥的。”
":哈,你听说的是梨艺园的舞技彩衣做了爵爷府明玄卿的男宠吧,什么男宠,彩衣和明玄卿只是决明君的两个身份而已,难道展兄你竟不知。”金贤玉睁着一双含笑的眼睛,故作不解地看着展林风,展林风转向墨莲道":墨公子,这?”
":此事确实如贤玉所言,决明君在京都有好几个身份名字,不过一般人并不知晓,毕竟他身份特殊。”墨莲解释道。
展林风已被惊得呆若木鸡,若金贤玉和墨莲所言属实,那么明玄卿就是彩衣,而彩衣就是明珏,这三个名字其实只是一个人而已,而他却傻傻看不清楚,他的真名其实唤作决明君,他一直对他隐瞒了身份,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已,展林风的脸色一点一点难看起来,墨莲见状,忙轻声唤他":展公子,喝药了。”
展林风坐着没动,金贤玉同墨莲对望一眼,墨莲将药碗推了推道":先将汤药喝了吧,已放凉了。”展林风木然的拿起碗,将碗中的汤药喝尽,墨莲收起汤碗,金贤玉见展林风神情有异,向墨莲道:“墨莲哥哥,展公子这是?”
第30章得知真相
":展公子大概还不知决明君有多个身份的事,一下子有些吃惊吧,你初时知晓这事,不也着实吃了一惊么。”墨莲道。
":也是,当时我可是足足震惊了一下午,我就是有一点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将自己变成明玄卿那副样子的,看上去足足老了十几岁。”金贤玉吐了吐舌头,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向展林风道":展兄,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决明君修为高的很,有些小手段实属平常,别说是换张脸,就是借壳重生,引魂入体这样的事,他**起来也顺手的很,也就这次弄的半死不活的,简先生也说了,在云光休养个一二十年,也没什么大碍。”
“你说什么?”
“贤玉:”
展林风同墨莲同时出声,金贤玉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住了口,一把拉住墨莲”:墨莲哥哥,时辰不早了,我们下山去吧,展兄你多休养,过几日我们再来:”说罢就急着往外跑。
展林风急急向前一步,挡在门边道”:金公子还请留步:”他的目光灼灼,只盯得金贤玉心中发毛,**笑两声”:展兄,那个,我口无遮拦,墨莲哥哥也知道,我一向爱乱说话,在天门山上就是,不知引得多少师兄弟们不快,决明君那样的高人能有什么事难得住他,什么事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金公子,你说他现在半死不活的:”展林风盯着他的脸沉声道。
金贤玉欲哭无泪,怎么说着说着就把决明君的情况说出来了,尽管他心中很想多念几遍“半死不活”再哈哈大笑两声,但怎么也不能在展林风面前提起,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墨莲放开金贤玉的手,复又坐回木墩之上,对展林风道”:展公子你是想知道决明君的情况吧:”
“是:”展林风坚持道。虽然在听到明玄卿就是彩衣,而他却从不曾向自己坦白时心里难过,进而认识到,他从不曾将自己视作亲近之人,心中苦涩欲绝,想着从此便不再与他相见,相忘于江湖,但在听到金贤玉说他半死不活时,自己心中的痛苦绝不亚于听到明玄卿就是彩衣时的震惊。展林风便知道自己始终放不下那个人,哪怕他有无数个名字和身份,只要他还是他,就什么都改变不了,金贤玉只好再次靠回床榻之上。
“展兄应还记得贤玉那日曾说,是决明君托了师傅,师傅又遣了我跟贤玉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