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凡熙将车帘放下”:啊,没多远了,去了你们就知道,包你们满意。”
马车停在宁王街一座灯火辉煌的大门前,门边是两个着罗裙的年轻女子,门匾上三个大字“朝暮馆”,两旁一边一条金字对联,右边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左边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两名花枝招展的女子见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下,立即扭着身子迎到前面,金梵溪将车帘一掀”:哎呀呀,这就到了。”展林风一见那牌匾,立时便犹豫起来,他没想到金梵溪要来的有趣的地方是京都最有名的青楼朝暮馆,水华却并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一看里面灯火繁盛,热闹非凡,心中好奇先下了马车。
“这,金公子说的是这里?”展林风望向金梵溪。
“是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这里好玩的东西多得很,走走走,先进去喝几杯。”金梵溪不由分说连拖带拽,将展林风拖下了马车,两名女子立即上前,就将三人引进了门,一进门便有一名丰腴的女人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金小爷来了,哎哟,还有两位如此俊俏的郎君。”女人叫英红,是朝暮馆的老鸨。
水华一进门,便被里面眼花缭乱的场景吸引住了,有的男人抱着女子在行酒令,有的在欣赏舞戏台上的女子跳舞,有的在同楼中的伎子玩闹,金梵溪一手拉着展林风,一边招呼水华,三人在大厅内一站,就有几个娇俏的伎子围了上来,嬉笑着来拉几人,英红连忙喝止”:都散开,没见这是金小爷吗?”伎子们一听英红喝斥,乖乖散了开去,却还是忍不住向几人抛来几个媚眼。
“三位公子这边请,英红扭着肥硕的身子在前面带路,上了二楼的扶梯,又从二楼的天桥往后楼走,后楼叫梦情楼,却不是拿银子就可以去的。
水华向身后刚刚经过的二楼走廊望了望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哎呀,这位公子敢情是第一次来我们朝暮馆。”英红讪笑道:“那里面自然是一些男欢女爱的事,金小爷,今日还是叫香和,婉兰他们?”金梵溪笑道:“你安排便是。”
英红带着三人到了梦情楼二楼的青莲阁,这梦青楼与前楼大不相同,分为许多小阁,阁中的布置各有千秋,青莲阁中,就以精美秀雅为主,前阁为一间大的厅室,室中铺的厚绒绣毯,中间放着一张四方的方几,上面是各色点心蔬果,方几四周是软垫,方几前方留出一个空位,是伎子们替客人表演的地方,厅室的后方是珠帘,珠帘后挂着纱帘,纱帘后便是床榻,厅室之侧还有一间浴房,中有花池,池中是流动的热水。
金梵溪拉着二人刚入座,便有脸上蒙着轻纱的三名伎子进了前厅,一人抱着瑶琴,一人抱着琵琶,还有一人拿着一把孔雀羽扇,三名伎子进屋先行了礼,便在方几前的绣毯上表演起来,一人抚琴,一人弹琵琶,一人跳舞。
金梵溪向英红道:“叫人拿楼中最有劲的酒来,下酒菜也摆上一些,我们要喝上几杯。”英红闻言,忙遣了阁中的小丫鬟去准备。又道:“金小爷你们几位是否需要陪酒花伎。”展林风愣了一下,忙道”:花伎便不用了。”
“喝酒怎么能不要花伎。”金梵溪一勾手指”:让白老板将最好的花伎遣过来。”水华有些不解”:什么是花伎?”
“来了你便知道了。”金梵溪伸手捏了捏水华的脸皮。
片刻后,三名穿着烟罗纱的女子走了进来,很有默契地便坐在了三人身边,展林风在商场多年,自然对青楼有些了解,水华确是不知皱着眉向金梵溪道”:十二公子,她们好像都有些奇怪,我闻到……”金凡熙打断水华的话”:哎呀,多来几次,你便惯了,青楼嘛,有脂粉味是最正常不过。”
“可是我闻到……”水华还要说,她旁边的那名花伎端起酒来,凑到水华嘴边,给他灌下去一大口,水华哪里这样喝过酒,喉中升腾而起的辛辣将他逼得说不出话来。
一时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一个时辰未到,水华和展林风便有些晕头转向,水华本就没喝过酒,因而醉的极快,展林风本就心中郁结,正好借酒消愁。
看二人喝的差不多,金梵溪便叫舞伎退下,对旁边的粉裙女子道:“这条蛇今晚就交给你们了。”
粉裙女子点头”:是,十二公子,那这名公子呢?”她指了指展林风道。
“他,哼哼哼,自有他的去处,哈哈哈。”金梵溪捂嘴轻笑?*酒鹕淼?“白月影在何处?”
“公主在芙蓉阁。”一名女子应道。金梵溪走到趴在方?*系恼沽址缗员撸焓纸庀滤涞哪欠阶嫌袼栊呐澹嗔说啵野自掠叭チ恕?br/
爵爷府,一阵幽香散了开来,决明君放下笔,转身道:“是你?有事?”他身后是一个穿着浅紫色锦缎长裙的女子,腰间束着银色的腰封,外罩一顶银色的斗篷,斗篷边细细缝着油黑的水貂皮毛,女子生得极美,一双桃花眼,顾盼间如盈盈春水,肤色若蜜脂雪肌,十分娇媚,女子怀中还抱着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指尖从狐狸背上抚过,一下下的顺着那雪白的狐毛。
“怎么?不愿见到我吗。”白月影弯了弯唇角笑道。
:“影公主大驾光临。”决明君道:“只是我这里冷清得很,怕影公主你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