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着？”赤神加紧赶了半日，见马儿实在瞧不清楚路才寻得一处停了马，不出片刻一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一边盯着生火的赤神，目光极其的愤怒。“半日前我已放你离去，为何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你放我走我就走？我是有雇主追杀令的。那是圣旨，要守信！”身边黑衣人身材瘦小，一开口竟然是女儿腔调。“而且我从未听闻赤神将军竟会对女子往开一面。”
赤神点着火取来牛肉**在木枝上火烤“一行二十人现只余你一人，并不是我心慈手软，而是你一个黄毛小儿，杀你辱没我名声。”
“你还注重名声？夺了城池，还诛赵钱李金几大家不全是未留活口？”
赤神将牛肉转了一面，烤过的牛肉散发出的香味诱的人喉头一动“你不在场，怎知我未放？”
“哼！现也就你一人在场，只凭你一人之词，你想如何讲就如何喽！”黑子姑娘抱着臂膀，昂着头反驳。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当然是雇主亲自数的你罪状！”
“雇主又有几人？”
“一人！”
“那为何他一人话可信，我一人不可信？难道在你那里，先诉苦之人就完全是无错的？”
黑衣姑娘一怔“这…”
“你口口声声的雇主叫着，那么对方给了你多少银两？”
“我是自愿…”
“你一人自愿，还是全部人自愿？”
“全部…”
“如姑娘所说，对方仅凭嘴一张哄骗百千号人自愿截杀我，明知你们不如于我却让你们前来送死，只因我为国家打拼之时为免皇帝年少受反，遵从古训将其余国主斩杀，谎称我还杀其妻儿罪大恶极？就算在下真做如此之觉，成王败寇，成者享风光万代，败者以死辞世有何不可？而你当真认为所有将王都是由我杀之，而不是我有心放过，到城内却发现全宫老小全自刎而死？”
“你！你要是有心放过就不会攻人城池！”
“我攻人城池？在我未成将军之时，你可知储国多大？已灭四国贪图城池，联合进攻，攻下城池一天屠遍城内百姓，年长者有九十余岁，年幼者只有不足一月，尸体在城外铺了几里地，那个季节刚好雨季，倾盆大雨下了半月有余，地依然血红，你不知那时的民声哀怨。却也不闻如今百姓安稳。在下佩服。”
“这…”
赤神将牛肉裹着油纸撕开，扔给黑衣姑娘一半“你的同伴只是昏死，并未丧命，若你现在赶回，还能和他们一起安稳度日，打杀这种事交给我这种人足以。”
“你说话也不足为信…”
“我是否可信，姑娘一路来可见储国有乞讨暴毙街头之人？若姑娘留意会见街边一路繁华，在施米赊粥处端碗等候之人全部都是储国之外的人，我骑马一路飞奔而过，可有悲愤恨我活着之人？一座大城的难民只能逃到别处维持生计，那座大城我去打，里面的居民是会受苦受难还是欣喜？且君让民受苦，君是不是好君？”
黑衣姑娘经提醒回想起赤神路过城内，街民认出赤神者自愿下跪高喊着什么记不得，只能记起语气满是感谢。或许…自己…或者我们这些人…真的冤枉了面前人？
赤神见黑衣姑娘犹豫的打开油纸，也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吃完，又寻着独特的记号来到一棵千年老树之下，运气至丹田足尖发力，几个轻点上了树的最高处，在鸟窝里取了半袋银两，摸出一些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