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
这时候草丛声响,「广南游我跟你说,刚我差点……日星易飘?」城颜路踏进那时看到两位姑娘傻住了,指着她们脸上好像在说:好兄弟我分你的老地方你是用来……?
萧易飘一见城颜路就放鬆了许多,站起来大笑道:「几次找你找不着,昨天看到你课后行径诡异跑到这来,想说我们不动声色,早一步来这里吓你。」
金日星没起身,只是转过身来看向城颜路,嫣然道:「结果我们两个一闯进来,却被广兄结实的吓了一跳。」
萧易飘已经过来拉颜路坐在她和广南游的中间,道:「好险我和南游兄早就结识,否则我可能会拉着日星就跑了。」
「啊?」城颜路看向广南游:『我还以为你不认识她才怀疑她?』广南游给他一个:『听我解释……』的眼神。
萧易飘拉着城颜路话匣子就开了,道:「颜路很可爱耶,我当初在中庭第一次看到他,惊觉打哪来这幺可爱的小女孩儿,就这样和颜路认识了。」
金日星道:「易飘难得交上男孩子当朋友我也很意外,一看到颜路温良又谦和,又像只小动物,让人很想抱一下呢。」
「啊?」城颜路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金纱一扑,金日星竟真的搂了他一下,两边的萧易飘和广南游都愣住了,接着萧易飘就大笑着叫道:「好好喔,我也想抱。」
城颜路忙躲到广南游身后,抓着他肩膀要他这好朋友挡着,他是好欺负,但他可不信这两个女孩子有那个胆子敢主动来抱学院第一俊生。萧易飘喜欢逗城颜路,到广南游跟前左探探右看看,广南游低头看了看易飘,居然就伸出了双手,道:「不然我吧,我也不差呀。」
萧易飘事后认定这是本日最大的惊吓,她愣在原地,似乎忘了要退或是她也不敢退,但广南游伸出的双手可是一收回就可把她拢入怀中,这时萧易飘突然往后一跌,原来是金日星把萧易飘拉入怀中,向二位少年半开玩笑道:「不好意思,易飘只有我可以抱。」
怀中的萧易飘眼中闪烁,草草结束这局,回到房里的她,坐在床沿似乎有点魂不守舍。
「妳不是说广南游是老实人幺?」金日星忍不住弯在她面前,又是戳戳她发愣的脸颊。
「妳忘了我很不会看人幺?」萧易飘有气无力,道:「日星,我还在犹豫……。」
这句话让金日星心中一惊:难道广南游真的魅力这幺大,连萧易飘都不修道了吗?
「先和广南游结交,再来想到底……到底要不要问他那套剑法……。」萧易飘眉头深锁,道:「我一见到他,就想到衣飞哥哥,就想到当年……,我忍不住去想:会不会衣飞哥哥是无辜的?可是事实就是……就是……」萧易飘抬起了头,似乎这样才能抑住冲上眉头的泪,「事实不就是,他在我眼前杀了武生吗?」
金日星忍不住坐在她身旁,搂住她肩头。这时候她知道安静的倾听是萧易飘最需要的。「我好几次要去回想,是不是我记错了?他没有挥剑,他没有对武宫的任何一个人动手,都是血兀帮的人下的手,可是,他就离我这幺近--他说的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说我总是弄丢他给我的东西,所以这次,我把剑谱收得很好很好,哥哥也不知道、文倾伯伯也不知道,只有师父知道、妳知道。」
萧易飘刻意压住自己情绪的倾述,听在金日星耳里,有无限感慨和心疼。
若问,她因何修道?就是想藉由道,藉由无悲无喜、无情无恨来压抑这一切罢。她用她的道,封锁了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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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萧易飘说的这段,就是《吹乱红的绿的》开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