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的转了个头打量着司机,光照在他脖子挂着十字架,刺眼的让我有些睁不开,原来他很年轻,大概与我差不了几岁,他细微的笑痕就像被挡在窗外照不进来的光线一样,待在他的身边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说出的艰辛。我大概猜到,他一定是那种老用笑容去抑制外头险恶环境的人,最少不会轻易得罪人。
随着我的注视,他眉宇间忽然深深皱了起来,说:「不过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很好奇,刚才堆在地上东西不是你们的吗?」
「什幺东西?」
「不就是你们搭车的时候,地上摆了几样东西。」
「地上……的东西!」我忽然明白了司机先生说的话是什幺意思,连忙大叫了一声:「停车!司机先生停车!」
车子在快驶进小巷时,紧急剎车,我听见了车后的跌撞在一块的声音,连环咒骂着:「季柔安,你搞什幺鬼啊!」
「对不起。」我连忙走下车,慌乱的弯腰向车里受惊吓的人道歉。
「真是受不了,她那种身材,到底还有什幺包是没吃过的啊!」学姊小声念着,斜眼盯着站在外头的我看着,然后直到车子开走为止。
看着车子驶离后,空气间夹杂一片沙尘模糊了两处的尽头,我匆匆忙忙的朝逆方向走回。一直走到刚才放置东西的地方,我来回的找着地上的每一处可能刚才被遗落下的地方,但怎幺看就是没有半点关于我的包包的蹤迹,光是一处就已经花了我大半时间,看看錶,我长长吐了一口气,仍然不解的是一个包包究竟还能够出现在这一片大範围机场的哪一处角落。
一个人就这样被困在这样烦恼里,最后只剩下盲目的摸索中进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