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药单，母丁香、蛇床子、白茯苓、甘松、白矾、肉苁蓉、紫稍花、细辛、麝香，唔，有重複的药呢，看来药的种类差不多？蛇床子？听起来不太好啊……」
「……绿琇姑姑，你想太远了。」无情歎气，话说，硫磺那句是怎幺扯上去的？
无情望向谢嫣然，本想开口，却见谢嫣然一副沉思者的模样，不由得心下疑惑，「母后，您怎幺了？」
「不……没什幺，只是觉得这药方，有点耳熟？」谢嫣然有些不确定道，眼神疑惑，最终无奈的摊了摊手，听过也早忘记了，大不了到时候去问问自家那个万事通的皇帝，顺便考考他。
「耳熟？」无情愣了会，谢嫣然耳熟的药方？
这药方应当跟大家闺秀永远扯不上边啊？怎幺会知晓？
「大概是相似吧。」
「应该是。」谢嫣然顿了顿，忍不住一问，「这是什幺药方？」
「天机不可洩漏。」无情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转头望向绿琇，「就麻烦姑姑了。」
「小小姐，怎会麻烦呢？绿琇这就去啦！」
看着活蹦乱跳的绿琇，所有人都不自觉一笑，绿琇果然是个开心果。
无情望着谢嫣然，又是一次道谢。
至少，谢嫣然那个皇后，是一位称职的娘亲，为爱无私这点，对渴求亲情，却被伤害的无情来说，无疑是帖抗伤良药。
「今日这些事情，殇儿多谢母后，麻烦母后帮忙保密，莫让大哥知晓此行与母后的协谈，待到寿宴那日，也是木已成舟。」
「说什幺多谢。」谢嫣然温和笑着，伸出手摸了摸无情的脑袋瓜，「我的孩子，未必得要镶金带玉才是完美，却不得败絮其中，若是如此，我怕是懊恼自己慈母败儿。这是个朝不保夕的地方，学会锋芒需内敛，宝刀需藏匣，不可招摇，这是你们的基本，然而我很庆幸，我的孩子，都做到了。因为即便是母后也不可能完全守护你们。」
谢嫣然彷彿有着说不完的话一样，柔和轻言，循循善诱一般，「而且，你们的成长，一个比一个了不起，我很骄傲，以前母后放手一搏，家父所扰，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少几分坎坷是几分，却不能全无。坎坷是为了把自己的菱角磨圆，才不易受伤……」
这一次，无情终是没有出现下意识反击谢嫣然动作的想法。
或多或少，几分认可，几分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