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国石忍墨。」
「凤瑶女王的王夫?」周副将忍不住惊呼。
石忍墨浅笑着的看向帐内的另一人。「你是墨尽日?」
冷沉的黑瞳闪着幽光。「我是。」
「五十万大军够不够?」他声如筝音,动人悦耳。
「够。」他心里振奋,表面不动声色。
「让我看看你的实力,看看你是否承受得起『护国将军』这个封号。」
墨尽日隐约感到他话里隐合的嘲弄,有些不解,却也不甘示弱,「等大破北蛮军,救回公主的那一天你就会看得见。」
「我拭目以待。」他勾唇微笑。
「那就请你擦亮双眼。」无来由的,眼前这位乍看之下风度翩翩的男子,令他感到厌恶。
轻笑声睁然响起。「我那皇妹蒙墨将军照顾了,我无限感激,将军舍身为人,情义感人,我朝上下送上十二万分谢意。」
哼!就是这种讨厌的感觉,笑里藏刀,言不由衷。「不用,公主已经是我的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夭经地义。」
闻言,石忍墨眼中闪过了一丝冷意。「我朝女王为主,公主咐马应是凤瑶国能人,将军请勿作非分之想。」
墨尽日冷笑。「公主想嫁谁,区区一个王夫阻挡得了吗?你还不如在家煮饭、绣花、带孩子。」他嘲弄王夫是男妇。
「将军不晓得公主咐马是赘夫吗?你若不会煮饭、绣花、带孩子,不妨来请教我。」岚妹,这是你看上的男人?太过迁腐。
「……周副将,清点王夫带来的兵马,明天一早发动攻势。」墨尽日的脸黑得非常难看。
这两人在过招吗?怎麽有种一山不容二虎的错觉。忽然觉得周遭冷唱唱的龙七拉起衣襟至颈肩,避寒。
「不好了,王爷,腾龙玉朝与凤瑶国集结近一百万大军向我北蛮军袭来,鬼头营破,追风营只剩不到一千名,呼呼营投降,北野营成了一片火光,殿下在的无敌管全……全军覆没了……」
「什麽,七弟他阵亡了?」怎麽会,他明明将七弟排在完全的阵营,以补给为主。
萨玛塔颓然跌坐椅上,然而坏消息还没结束一
「两国的士兵像大漠的黄沙般席卷而来,光是声势就够骇人了,更别提这些日子以来接连吃败仗,我朝勇士一听见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和呐喊声就腿软了,嚷着要回去牧羊,不打仗了……」不知谁先喊出回家牧羊,其他人就跟着呼应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暗地里派人煽动凤瑶国左相,让他扶植小公主登位好牵制擒凤女王手上的兵,无法分出兵力与腾龙国合兵……」他将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但事情居然不如预料……
原来左相管仲汉会种女王有孕在身、力有未逮之际,欲立年幼公主为新帝好加以掌控,是因有高人在背後出谋划策暗助其一臂之力,萨玛塔这一石二鸟之计果然高明,凤瑶国政局上的不稳对己方大大有利,也能拖垮两国联军的协议。
谁知他错估了局势,未能确切地掌握凤瑶国的状况,以为激凤公主不在国内便无法调兵遣将,加上朝中武将大多凋零,能出兵迎战的将领不多,他掐住了凤瑶国命脉便可高枕无忧,光是内忧就够女王忙活了,哪能分神抗敌。
哪晓得这节骨眼上多了一支来路不明的军队,由王夫石忍墨亲自领军,率五十万亲兵赴战场御敌,与墨尽日所率的腾龙国精兵,将北蛮军逼到几乎无法还手的绝境。
「王爷,该怎麽办,我们要不要退兵?」再僵持下去可能连老命都没了,进营帐报告战况的小将苦着脸。
「退什麽退,没出息,我北蛮有你这样的窝囊废吗?哈鲁将军人呢?叫他来见我。」他不信兵败如山倒,一定还有机会挽回劣势,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哈鲁将军他……他阵亡了……」被腾龙玉朝的护国将军一剑削落首级,高挂旗上。
「你说什麽,哈鲁他……他死了?」他的袍泽,他亲如手足的好朋友,他居然早他一步去了。
「王爷,真的不能再打了,再不走就走不了。」小将劝道。有句俗谚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还活看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不甘心心血白费的萨玛塔赤红了眼。「担心什麽,我们还有公主这人质在手,两军将领哪里有胆进逼一步?」
幸好他抢先一步捉了公主,让她以身为盾挡下两国的长矛,他不相信有谁敢刺穿她娇贵身躯,扬蹄践踏,越过她的屍雕朝北蛮发兵。
「可……可是王爷,就在刚才,公主所在的营帐起火燃烧,附近几十个帐蓬也全烧起来了,却没人瞧见公主的身影……」
他一听,当下气急败坏地抬腿一瑞。「混帐,这件事为什麽不早说,你脑子被马踩过是不是?」
事有轩重居然分不清楚,重要的人质不管好反被溜走了,一昧地只想着退兵,简直是北蛮之耻!
「王爷,两国联军都攻来了,谁还有心思注意被转来的公主,哈鲁将军一死,我方的将士军心涣散,他们害怕下一个挂在旗杆上的头颅是自己的。」不怕死的是笨蛋,他们以为会胜才全力以赴,如今……
萨玛塔一脸阴沉地拢起眉。「我们还有多少兵力?」
「不到五万了,王爷。」
「五万……」他带四十万大军出来,结果回程却仅剩这麽一些,他能烟着脸,灰头土脸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