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奶奶的罗圈儿屁。”二月红淡定地说。
可是解九不干了:“二丫头!你骂他归骂他,骂我娘干什么?!”
“谁骂你娘了?你娘不放屁吗?”二月红瞥他。
解九被噎了一口,火气一转,朝解连山吼道:“大头!你少在这儿乱扣大帽子!小臣的电影老子特意出国看的首映!哪儿有什么敏感话题是必须禁播的?!你就是对我孙子有成见!”
“爸,”解连山无奈:“我都这么大了,您怎么还叫我小名儿啊?”
“你这么大了不是我儿子啊?!”解九怒。
二月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们爷儿俩要想吵就回家吵,我只希望花伢子的戏能尽快在国内上映。”
“这不可能。”解连山笃定道:“这部电影的导演性向畸形,影响恶劣,禁播是情理之中的事。国家才刚颁布了对有污点的艺人永不启用的规定,我怎么能明知故犯,因为我儿子是主演就放行呢?!”
“什么叫有污点?”二月红噌的一下站起来,瞪着解连山说:“公开自己的性向就是有污点?你这是哪国的规定?!”
解九见二月红动了气,立马也站起来,骂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看把你二爷气的!我看有污点的不是别人,就是你!当官你当上瘾了是不是?上纲上线为难人很过瘾是不是?!难怪小臣到现在也不肯回家,领个奖也要‘感谢’你一句!我就问问你,你自己的儿子站在领奖台上还不忘嘲讽你,你就不难过吗?!”
“领奖?他真的得奖了?您二老是怎么知道的?”解连山虽然在关注电影节,却还不知道《戏骨》已经在国外大获全胜的消息。
解九拿手点点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月红冷笑一声:“哼,昨晚我们两个老骨头闲得没事,就熬夜看了颁奖典礼。”
其实二月红本来并不打算插手解雨臣的事,他一直觉得小徒弟长大了就该自力更生,做师父的总是横加干涉反而会适得其反,阻碍徒弟的成长。但当他看到颁奖典礼后,解雨臣发布的那条微博以及各大论坛涌现出的绯闻后,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恐怕非得他跟解九出马不可。
于是,一大早他便给解九打了个电话,约好时间到电影局门口见面。
谁知解连山思想守旧固执,根本没有半点妥协的迹象。
解九虽然是解连山的父亲,可解连山也并不是什么话都听,否则当年解雨臣也就不会被赶出家门了。
想到这儿,二月红反到平静了下来,他朝解连山摆了摆手,说:“算了,看来一时半会儿和你也说不明白。当初我还劝过花伢子,让他不要太犟该回家还是要回,现在看来,是我这老糊涂错怪他了。”
“二爷……”解连山虽然不准备答应二老的要求,却也不想惹他们生气。
二月红脸色一沉,也不理他,只拐了解九的胳膊,说:“九爷,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