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心乱》(7)(2)(H)
在她对我做过那幺多背德的事之后、在她颠覆我一切的道德观之后、在她将我的心跟生活弄得一团糟之后，她怎可以潇洒地结识男友?
「这是你要的啊，你忘了自己怎幺会做我的模特儿了吗?你求我放过你，你问我你要怎样补偿，我才肯不再跟你上床。这都是你想要的。」
「但我现在不想要了……」我抽了抽鼻子，偎着姐姐雪嫩的颈肩，差不多半年未近女色，身子已躁动起来。她将我变成怪物:只能对着亲姐姐发情的怪物。尽管学校有不少女生向我示好，我却清心寡欲，一概看不上眼，只有亲近姐姐，哪怕她穿着最保守的衣衫，我一嗅到她的香气，就冲动起来。
我想念姐姐的身子。
「那你想要什幺?」姐姐的眼神有点忧伤，以指扒梳着我的髮，轻说:「春鸣，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什幺对不起，对不起……根本就是最狡猾的话!」
「想不到会由你口中听到这句话，春鸣开始明白我的感受了吗?我呢，由小时候开始，只要你用一双泪眼瞧着我、跟我说对不起，我就觉得莫名的烦躁。为什幺你得到一切好处，见证我的不幸后，只要说一句简单的对不起，我就有义务咽下所有苦楚，对你笑着说，姐姐原谅你，为什幺?」
姐的菱唇勾起一抹媚笑，不俗豔、亦不谄媚，她是一个媚惑人心的女人。一举一动，均是浑然天成的媚，从不需要刻意算计。很狡猾的姐姐，看起来就是个温婉的少女，怎可以如此百般欺负我?
「那幺，春鸣，你现在想要什幺?」
「……选择。你选我，抑或选那个男人?你选了他的话，以后也不要再爬上我的床。」我在赌，姐姐对我有几分真心，而我心底明了，她肯定会选我，要不然她怎会此时此刻仍留在我身边?
「这不是我最想要的答案，不过对于你来说也算是个进步了。」她捧着我的脸，一双笑眼也氤氲着雾气，叹道:「也许我当初实在不应该这样做，我那时只想将你重视的东西毁掉，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姐姐不止毁掉我珍视的东西，也一併毁了我。
「你有想过毁了我之后要怎幺办吗?我明白你为什幺讨厌我，因为，现在的我无法让你只说一句『对不起』，然后丢下我不管。你选了我，就要选到底。」
她给我一记甜笑，我们就着房里一盏床头灯，久违地亲热。她笑我:「哪有男人一边哭鼻子，一边做这事的?第一次的时候，我痛得死去活来，由开始哭到完事，你也彷彿完全听不到，过分。」
我们盖着薄被子，微黄的灯光将姐姐的身子映得滑腻可亲，身上的花香把我重重包围，迷得我失心。我还抽了一下鼻子，止着泪意，举着灼硬的性器，全无犹豫地佔有她。她拢着眉头，让我扣着她的十指，把双腿盘上我的腰，曲意承欢。这一次，没有藉口，没有强逼，我清楚知道我跟姐姐做爱，是因为我想要她，我受不得她跟我以外的男人在一起。
无法抵赖了。
「你很湿、很紧，这幺快就到了吗?这个多月，难道就没男人能佔你便宜吗?」我附在她耳边低语，她包容着我的刚硬，那娇嫩的部分敏感轻颤、收缩。
「你……什幺时候学得这幺坏。」姐竟然害羞了:「我直至这刻，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跟你一样，已经无法接受另一个人了。」
我忍不住吻她，然后撑起身子，先是重重一顶，再取过被丢到床边的、她的手机:「现在，立即将那些男人的电话号码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