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个坏女人。你才真的是冤大头,而且,你也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相信你或多或少有所感觉吧。」我退开来,阿昭的表情凝重起来:「那很重要吗?我觉得另一件事比较重要,那就是……我会否有幸做你生命中最后一个男人。」
我向来的伶牙俐齿在此刻失灵,任由他拥我入怀,力度很轻,他只是虚拥着我,好像怕弄痛我:「接吻、拥抱、或者更进一步的事……就算不做也没关係。我可以一直等的,我都等了廿几年了。可能我没什幺优点,不过,耐性是我唯一的长处。」
「值得吗?为了我这种女人,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幺好。」
「我觉得值得,就是值得。」
生活太沉重,令我习惯将很多事看成游戏。不要认真,玩玩就好了。可是,阿昭对于这样的我认真了。他抱着我,说我值得有人对我好,说他觉得等我,是值得的。我也太习惯别人说我是个贱货,我一直觉得自己活着就是工作,赚钱,用自己的生命贡献、滋养着春鸣。头一次有个男人说,他跟我之间没有性也可以,他要等我。
第一次吻阿昭,我是图个好玩,也想比较其他男人跟春鸣有什幺分别。第二次吻阿昭,我就是认真的。
在我心中,阿昭缺少了某些关键的部分,那就是,不管他有多好,他始终不是春鸣。他没做错什幺,他很好,只是他不是春鸣而已。
像我这幺卑鄙的女人,配不上阿昭,也配不上春鸣。不如说,我跟春鸣不可能在一起,我们只能当一对姐弟。游戏始终会有玩完的一天。
我为阿昭包好饭盒,送他出门,第三次吻他,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