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渊仔细地看了一眼夏轻言,他敢断定之前跟踪他的一定不是夏轻言,在夏轻言之前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周围并没有可疑的人追上来。看样子,今天是不能让夏轻言一个人回去了。那个人说不定就趁着夏轻言落单,来找他麻烦。
杨恒渊想了想,他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刘海。”
夏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杨恒渊,他根本就没想到面前这个人会答应他这个要求。
“赶紧的,这里不安全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杨恒渊松开夏轻言的手,径直往小巷外面走去。
杨恒渊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发现夏轻言落在他身后一大段的距离。真是麻烦。杨恒渊十分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无奈他只得停在原地,等着夏轻言。等了一小会儿之后,杨恒渊有些忍耐不住。夏轻言走的实在是太慢了,他忍不住朝远处的夏轻言喊道:“喂,你能走快点吗?”
杨恒渊喊完之后,夏轻言的速度明显要快了不少,从他所在的位置来看,夏轻言现在应该是在小跑。看到这里,杨恒渊这才心里舒服了一些。等夏轻言快要杨恒渊面前时,杨恒渊这才发现,夏轻言的脚好像出了一点小毛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见状,杨恒渊赶紧迎了上去。“你腿怎么了?”
夏轻言摇了摇头,他指了指小巷的出口,示意杨恒渊继续走。
杨恒渊没办法,他只好扶着夏轻言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夏轻言这家伙又不愿意说话,在外头光线又不太好,他得赶紧把夏轻言给带回家看看,这家伙的腿保不准是刚刚被他给揍的。要是出个什么万一,刘海估计天天都得要在他耳朵边念叨。
“大医生!轻言他没事吧。”杨恒渊掏出钥匙刚打开门,刘海的声音便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杨恒渊推开门,他没好气地回道:“他有没有事你去问他。”
“轻言?!”在看到夏轻言的那一瞬间,刘海有些不敢置信。他看了看杨恒渊,又看了看夏轻言,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得了吧,你装什么。”
“你坐一边...”
“兄弟!轻言!”杨恒渊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刘海便鬼哭狼嚎地跑到夏轻言的面前哭诉了起来。“轻言我死了!我居然死了,我被别人给谋杀了。我连谁杀了我,他为什么要杀我,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才二十五啊,我不想死......”刘海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坐在夏轻言的脚边呜呜地哭了起来,等哭了半天他才楞楞地抬起头,“轻言你能看得到我吗...”
“嗯。”夏轻言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看得见...”因为他很少说话的原因,他的声音特别的低沉嘶哑,和他那张脸极为不不符。
他伸手在刘海的脑袋上摸了摸,他有些失望地说:“但是...却摸不着。”
“轻言...我...”
“原来你能好好说话的啊?”杨恒渊十分不合时宜地凑了过来,刚刚听到夏轻言说的那两句话简直把他给惊呆了。说好的有语言障碍呢?这不是说的挺流利的嘛。
☆、警告
“你瞎说什么呢?”刘海翻了个白眼,“什么叫轻言他能好好说话。”
“难道不是吗?除了早上他叫我杀人凶手时说话流利点,刚刚让他跟我说两句话简直就和要了他命似的。他要像跟你说话这样,我还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刘海飘到杨恒渊的面前,他叉腰说道:“你别这么说他,轻言他有心理阴影,跟你这种陌生人说不出话来。”
“还有这回事?”杨恒渊摸了摸下巴,他上下打量着夏轻言。不是他说,夏轻言从里到外都不像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表面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其实性子就和刺猬一样,扎人的很。就算是没有所谓的心理阴影,夏轻言估计也不是一个热情的人。
直到把夏轻言看得浑身不自然,杨恒渊这才不视线转到别处。还没等夏轻言松口气,杨恒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他的面前。
“好吧,反正他也没什么机会和我这个陌生人说话。”杨恒渊话虽然是说给刘海听的,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夏轻言。夏轻言被他看的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他开始有些后悔跟着杨恒渊来这边了。
这边夏轻言一口气还没喘上来,那边杨恒渊突然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夏轻言下意识的用另一只脚朝杨恒渊的脸上踹了过去,可他还没来得及出脚便被杨恒渊给挡了下来。
“麻烦夏先生高抬贵脚,陌生人现在得要给你看看腿伤。”
“轻言他受伤了?”杨恒渊刚说完,站在一边的刘海也飞快跑了过来,蹲在夏轻言面前不停地打量着他的脚。
杨恒渊点了点头,他轻轻撩开夏轻言的裤脚,一大片干枯的血迹露了出来。杨恒渊仔细地给夏轻言检查了一番,好在只是流了点血,没伤到筋骨。他从抽屉里拿了一点消炎药和一卷绷带,因为只是皮肉伤,杨恒渊简单的给处理了一下。清洗好伤口,撒了点消炎粉,缠上绷带就完事了。
“动动腿,看看还痛不痛。”杨恒渊一边收拾放在地上的东西,一边向夏轻言询问道。
夏轻言点了点头,杨恒渊那一脚踢的实在是太重了,加上杨恒渊缠绷带的力道算不上温柔,他现在伤口比之前还要更痛一些。
“痛是正常的,是个人摔一跤都疼,你就先忍忍吧。”杨恒渊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先去洗澡,你们慢慢聊。对了,夏先生今晚就住这边,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杨恒渊指了指自家那个二米的沙发,“不过今晚你得委屈一下,我家没有空房。”
听他这么说,夏轻言有点小犹豫,他长这么大在陌生人家留宿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今天情况特殊,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一时间有些焦躁。
“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上我就送你回家。”杨恒渊难得好脾气的劝说道。
夏轻言想了想,思考了一小会儿之后才肯定地点了点头。
杨恒渊洗完澡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在客厅的一人一鬼似乎在他洗澡期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夏轻言又恢复之前见面时的那种阴沉的模样,低着头坐在沙发最边角上一动不动的。刘海则是坐在餐桌边的小马扎上,看上去一脸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