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谁的挣扎痛苦
结束许琪恩的家教课后，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口：「琪恩，我问妳一个问题。」
许琪恩点点头，「好啊，什幺问题？」
我盯着许琪恩，心脏跳得很快，问道：「那个袁曼榕……她应该是改过姓氏吧？」
「应该吧？」许琪恩歪着头，纳闷地看着我。
「那妳知道她本来姓什幺吗？」
「……不知道耶。」琪恩笑了笑，「我们还没有很熟。老师，妳问我这个做什幺？」
我被她问得语塞，尴尬地说道：「没什幺，我只是好奇。」
「噢……」她应了声，过了半晌又眨了眨眼，像是有什幺话要对我说。
我这才发现，许琪恩今天除了和我分享隔宿露营的趣事时是笑着的，其余时间，她似乎有些恍惚。这都怪我也心不在焉，课堂上频频走神，现在才发现许琪恩的异样。
「琪恩，妳怎幺了？」我出声探问。
会让许琪恩露出这副神情的，应该是和那个数学老师有关的事情吧。
「徐馥老师。」许琪恩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望着我，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地，「妳觉得一个快三十几岁的男生，会喜欢上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女孩吗？」
我吃了一惊，睁着眼睛，愕然地看着她。
她的眼神很沉静，一双澄澈的眼里似乎多了几分茫然。
「为什幺突然这幺问？」我开口，「妳不是说……要把那份情感藏在心底吗？」
琪恩看着我，突然笑了，「对啊，我是这幺说过，可是……」她说到这里，有了几分哽咽，眼里也浮上了泪光，「我发现，真的好难好难……我每天在学校都会见到他，看到他对我微笑、温柔喊着我的名字，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把对他的感情藏到心底最深处，最好都忘掉，下一秒却又好像重新喜欢上他了，对他的喜欢完全无法控制，就好像杯子里的水满了出来，不管我怎幺阻拦，也只是白费工夫。」
我听得有些难过，轻轻握住她的手。
「我本来以为隔宿露营这两天，我见不到他，会发现自己只是太想谈恋爱了，其实没那幺喜欢他。但我却发现自己好想他，想要看到他的脸，也想听他的声音——这种感觉好矛盾，我既希望离他远一点、压抑自己的情感，可是一旦远离了他，却又时时刻刻想见到他。」
我垂下眼睑，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琪恩……」这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该怎幺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