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寝前自还有一番服侍打点,待他净了身子换上大将军的寝衣,屋里的下人们已退得干净。
伍嘉成挨着床沿坐下,摸了摸褥子,说:“谷卿的床果然软了许多。”谷嘉诚从背后抱住他,伍嘉成身子一僵。
他们已经有些日子不曾亲吻,说不想也是假的。伍嘉成不明白,为什么与另一个人的唇舌纠缠会这么好,让人从心尖直酥到四肢百骸,说不出的惬意舒服。
谷嘉诚将他吻倒在床褥间时,伍嘉成亦情不自禁勾住了他的脖子。
纵然屋内搁了许多火笼,衣衫褪去露出肌肤时,还是能觉出几分凉意,伍嘉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谷嘉诚吻至他胸前的时候,伍嘉成微微轻喘问:“谷卿,你真的要侍寝吗?”
谷嘉诚大约唇舌忙碌,并未回答他的疑问,而是伸手至他**
伍嘉成让他摸地情动,发出几声轻吟,他攀着谷嘉诚的肩,说:“谷卿,你躺下。”
“嗯?”
“你躺下啊,不是要侍寝吗?”
谷嘉诚拢着眉头望了他一眼,到底还是依言躺下,且扶着伍嘉成跨坐于自己腰间。
伍嘉成扒去他的裤子愣了片刻,方说:“不对啊,这姿势,朕怎么临幸你?”
谷嘉诚又懒洋洋屈起腿,扶抱他退后几分。
伍嘉成跪坐在谷嘉诚腿间,抚摸他*****,赞叹说:“谷卿,你真的好白。”
谷嘉诚脸颊已经憋出红晕,他双腿突然收紧,往他腰侧夹了一下,伍嘉成无意识“嗯“了一声,谷嘉诚更难过,他甚至觉得不管怎么样,哪怕伍嘉成真的能**也罢,只希冀快些吧,只要能与他交融在一处,怎样都好。
可是伍嘉成哪里能如他的愿呢?他磨磨唧唧不知又捣鼓了什么,最终还是只在*******
伍嘉成很沮丧,谷嘉诚却想杀人,因为伍嘉成蔫蔫躺下说:“好了,朕临幸完了。”
谷嘉诚咬牙问:“臣怎么办?”黯哑的嗓音里几乎是带了恨意。
伍嘉成睁开眼只看了看他,遂闭上眼说:“你……自己办。”
谷嘉诚:“……圣上,您不能这样……”
伍嘉成又睁开了眼,说:“你想怎样?”
谷嘉诚忽然直起身******,徐徐说:“臣想怎样,圣上知道。”
伍嘉成双腿一阵乱蹬,却始终摆脱不掉谷嘉诚双手的钳制,他急得脸都红了,说:“不行!朕是天子!岂容你轻贱放肆!”
“轻贱?”谷嘉诚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他眯起眼道:“圣上觉得这是轻贱?”
伍嘉成晓得自己是因为慌乱而口不择言,可他不肯承认,仍倔道:“反正你不能压着朕,更不能强迫朕!否则,否则……”
“否则怎样?圣上想杀了臣?”谷嘉诚语无音调面无表情,身体彻底压制住他,忽然硬生生******
伍嘉成脸色陡然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从他额头冒出。
不仅是身体的疼,更是皇家尊严被碾碎的痛,那是他作为傀儡皇帝,能勉强维持的最后一丝脸面。
谷嘉诚并没有一鼓作气*****,而是停在了那里,看着伍嘉成。
伍嘉成的脸色白得很难看,他的双眼湿漉漉的,然而却没有泪,他倔强地直视回来,眼里盛的全是谷嘉诚看不懂的情绪,像愤怒,像迷惘,像悲伤,也像失望。
谷嘉诚忽然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致,他觉得自己这样强迫着他,真的是可笑可悲又荒唐。
他放开了他,披一件大氅就离开。伍嘉成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咬住下唇没开口挽留。
伍嘉成以为这夜必定辗转难眠,谁知没过多久,谷嘉诚又回来了。他掀开被子带来一阵寒气,伍嘉成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谷嘉诚默默躺了一会儿,然后才靠过来,轻轻拥住了伍嘉成的身体。
谷嘉诚的身体柔韧而温暖,伍嘉成贴在他怀里,一夜好眠。
第二日伍嘉成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去西市吃早饭是来不及了,他们在府中先用了些点心,然后才出门。
昨夜下了整晚的雪,早上已经停了,然而到处银装素裹,甚是好看。天冷路滑,街边行人不多,有衙门的人在扫雪,谷嘉诚陪着伍嘉成坐在马车里。
他们谁都不提前一晚床上那事,和和睦睦好似一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人。
伍嘉成抱着暖炉嫌热,丢下又嫌冷,谷嘉诚便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将他的双手贴上心口焐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