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女孩说的不一定是事实呀,你为什么不去证实?”
“不需要证实,就算不全部是,也有部分是事实。要是他亲口告诉我,也许我能接受,可是我把一切想象得那么美好,却让我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我不能原谅他。”
华兰欣无语,姐姐有她对感情的追求,也许太苛求了点,可是自己没有权利去判断她的对错,她不能接受,那谁也无法勉强她去做什么。
她看着姐姐:
“你那么优秀,会有许多好男人喜欢你的,你别一悠而过,华兰文在家充分享受快乐时光,一日三餐,扫地洗碗,早起有鸟叫,午后在蝉鸣声中入睡,醒来喝杯清茶,太阳落山就搬一把竹椅在树阴下看书。妹妹在家有丁冬的练琴声陪着她,有时候小武来陪她下棋,又或者约几个儿时的朋友,大家一块打拖拉机,打得昏天黑地,吵得昏天黑地,笑得昏天黑地,妈妈经常要准备十几个人的晚饭。
这才是生活,没有电脑,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生存之忧,不用交房租,不用化妆,不用奔波。
半年一晃而过,又是一年春节过去,很快春暖花开。
爸爸总是看着女儿,欲言又止。
一天晚饭后,爸爸叫住她:
“文文,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虽然在家很舒适,可是你年轻,又有知识,要有上进心呀。爸爸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困难总有过去的时候。你该出去找工作了。这儿不是你的天地呀。”
华兰文如梦初醒。
她给同屋打电话:
“最近国展有招聘会吗?”
“当然有,春季招聘会呀,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无聊死了。”
“可是得麻烦你一件事,我们换个地方租房子好吗?”
“好吧,虽然有点舍不得,不过我理解你的想法,就换吧,我来联系。”
华兰文又回到北京,一个月后,她找到了工作。
生活恢复原样:上班,电脑,电话,传真,周末休息,睡觉,逛街。
光阴如流水,华兰文二十八岁了,没有男朋友,父母开始着急,总在电话里催呀催。
华兰文开始尝试她一向嗤之以鼻的方式:相亲。
14。泪眼相看
北京是个大而无当的城市,拥挤、嘈杂,人们把许多时间浪费在路上。两个大的商业中心cbd和中关村处在对角线的两个顶端,如果你不幸正好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有事,那么距离遥远加上堵车,将耗费掉你大半天的时间。
所以,北京发牢骚的人很多,抱怨物价高,抱怨房子贵,抱怨交通拥堵,抱怨政府不力,当地人抱怨外地人汹涌而来,外地人抱怨户口政策。
如果不迁都的话,北京永远都不会成为适合居住的城市。
许多人依然喜欢北京,抱怨之余,是自豪和赞叹。因为她是人工的杰作,虽然杰作中有败笔。
这里是富翁和乞丐的天堂。高档会所,星级饭店,名车毫宅,奢侈品随处可见,乞丐多得使金庸先生笔下的“丐帮”在现代文明社会变成了现实。
华兰文的评价是:泱泱大度,兼容并包。
不过还有人嫌北京不够大,提出要将北京的地界和沈阳连接起来,把天津和秦皇岛都包括在北京行政区域内。
华兰文和几个朋友听见这种说法,一起喊出两个字:白痴。
在这么大一座城市里,如果没有事先约好,偶遇某个熟人的机会微乎其微。
两年多的时间,华兰文再没见过江廪,偶然想到也是云淡风清。
最初是心如刀割,然后是刺痛,再后来只是痒痒,最后终于无风无痕,仿佛没有喜欢过,没有思念过,连他的样子都模糊了,不再清晰。
只是看见眼神温和专注的男子,总会有霎那间的失神。
刘妍妍要结婚了,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华兰文在电话里问:
“新郎倌是谁呀?你也不告诉我。”
“来了不就知道了,一定要来啊,不来我会伤心的,别让我做伤心新娘啊。”
华兰文笑,妍妍永远把自己放在弱势,以退为进,不象习习,总是强势。
习习于两年前和孙朝阳举行婚礼,她在电话中说:
“不许不来啊,要不跟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