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三千!你怎么在这儿?”
直起身子,不但没有半点要感谢雪三千刚才出手相助的意思,佛狸反而没有好声好气地质问面前的男人起来,而雪三千听到佛狸的质问,眸光微闪,抿嘴挑起两根剑眉,目光落在佛狸因羞恼而起伏的胸前,诡异地笑着却并不说话。
对上雪三千那充满诡异的笑容,佛狸忽然双臂一拢,急忙环抱住了胸前。
刚才她还在换衣服,这下一秒,雪三千就在这里忽然出现。
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佛狸一脸恍然而又惊愕地问道:“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这话才说出口,佛狸心里便倒抽了一口凉气,好像已经知道了雪三千将要说出的答案。
也正是像被她猜中了一般,雪三千这时勾了勾唇角,嘴角噙着的笑意加深,笑得更加迷离而又魅惑起来。
“来了一会儿了!”雪三千俯身凑到佛狸的耳边,别有深意而又诡异地笑道,“也看了一会儿了!”
“你……”
听到雪三千来了一会儿,而且已经看了一会儿的消息,佛狸不知道是羞是气,竟气哼哼地咬紧了牙,唇瓣颤颤的,指着雪三千委屈地说不出话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就这样将自己看了个精光,而自己却浑然不知,一时之间,佛狸竟然想将面前的这个男人丢出去。
对!丢出去!
于是,心思一动,佛狸凝神直勾勾地盯着雪三千,意欲动用念力将雪三千丢出去。
然,一秒过后、两秒过后……仿佛面前的男人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抗体或者自己的能力失效一般,佛狸怎么凝神动用了念力,却并不没能将雪三千丢出门去。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拧着眉头,佛狸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这种疑惑不是一般般的疑惑,而是一种惊天的大惑,围绕着她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而在同一时间,就在佛狸心底还在疑惑为何没能将雪三千丢出去的时候,雪三千却又鬼魅一般地笑了笑,附耳探过头,在佛狸的耳畔轻轻喃喃道:“你全身我部摸过了,还会在乎这样看一下吗?”
听到这话,佛狸顿时从疑惑中羞愤地扬起下巴,精致的小脸正对着面前男人盈盈的笑意,四目相对,让人气得想要捏上一把,羞得却又抬不起手,只得暗自狠狠地咬紧牙。
那晚的事情~纯属她浑浑噩噩干的蠢事,要不然~她怎么会喝酒与那男人同床共枕呢?
“走开!”
人丢不出去,无奈之下,佛狸猛然推开面前的男人,径自走到了殿中,不再搭理雪三千。
而雪三千讪讪一笑,敛下戏谑的眸子,跟着佛狸走了过去。
“你要钦落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冰冷的声音变得柔和轻缓起来……
“知道了又怎样?是准备把我赶走吗?”
赶走倒是称了我的意!
明知这不可能,却还是抱着这么一丝希望,佛狸微转过头,半眯着双眼,一副目中无人、傲慢无礼的眼神冲雪三千扫了过去。
如果这副德性可以让他将自己赶走,最好不过。
不过,面对着眼前的男人~佛狸屡屡失算。
“怎么会?我可舍不得赶你!千方百计才把你弄进我的府里,让你当了我的皇妃,怎么可能让你轻而易举地逃走?”
雪三千又凑近了一些距离,说:“就是赶谁走,我也不会赶你走!”
一句句话,宠溺显尽,让佛狸有些意外,心动了一下,脸上却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双目一瞪过后,暗暗又低沉下了目光。
“你们男的~都这个样!就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话听起来却有些拈酸吃醋的味道,而雪三千整了整神色,眸光微闪,似乎也听出了她话中的醋意。
难道~她是吃钦落的醋?
没再细想,雪三千伸手撩起衣袍坐到了佛狸的旁边,话锋一转,又恢复往日那一本正经的冷峻神色。
“好了!我有正事跟你说!明日有个宴会,我要带你一起参加!”
他来这可不是跟佛狸打情骂俏的,而是受了自己父皇的旨意,到这跟佛狸说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