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忽然间想通了后,骂得更加的理直气壮,骂得声音更是拔尖了三分;她指着凤大勇自他的父母兄弟开骂,骂到紫姗和宝宝的身上,骂得那叫一个痛快。
凤大勇对父母兄弟已经很失望了,对紫姗也是一腔的怒气,所以柳云骂也就骂了;可是宝宝却是他现在唯一健康的孩子,他又是向来疼爱这个孩子:从前有所忽略,现在却更加的宝贝了。听到柳云骂宝宝,他一脚就踹了过去。
一场扭打结束后,凤大勇摔门而去;而柳云把哭闹的儿子抱起扔到一旁的房里关上房门,独自坐在客厅里生气。她和凤大勇在此时此地还是有些心意相通的,因为他们同时在心中浮现了一个想法:这个婚,其实不如不结的好,根本没有想像中完美不说,简直就可以说是一场恶梦。
柳云拿着冰袋敷脸,对凤大勇再恼恨她也知道以后的生活要靠他,所以她最恨的人自然就是紫姗了;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和凤大勇的生活也不会糟糕到如此地步。
她恨恨的冰袋丢在地上,一双眼睛闪啊闪的盯着电视,上面已经在演电视剧早就没有了紫姗的身影;可是她还是恶狠狠的瞅着电视,就好像紫姗就在那里一样。她打定主意,就是不能让紫姗好过,嗯,只是她还没有想到好主意。
尤其是眼下,最为要紧的当然凤大勇的财产;一天不拿到手里,她一天不会甘心也不会安心,更感到很委屈。不过,她想到凤家的人,恼恨的也是紫姗,因为不是紫姗想要分凤大勇的财产,那凤大勇也不会把财产转移走了,弄得她险险要两手空空。
一切,全是李紫姗的错她咬牙切齿的站起来,因为儿子的哭声传出来让她烦透了,过去给了他两巴掌,才发现好像是孩子应该换尿布了:她最讨厌给孩子换尿布——是时候找个保姆了,她才不要被孩子栓住呢。
杨国英看着电视一个字也没有说,直到节目结束很久了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脸上也没有什么怒意,看上去人很平静。在看到紫姗拿出她和凤大勇的录音后,她就变得如此平静了,坐着一动不动直到现在。
助理很担心她,可是很知道她脾气也不敢随意的劝解,只能安静的立在那里等着她吩咐;她知道,这下子麻烦大了。不只是李紫姗捐不捐肾的问题,而且沈家的生意、还有沈会长的名声都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
“给会长打个电话,让他带着沈杨马上过来。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安排一个记者招待会,要把我们省内各大报纸的人都请到。”杨国英终于开口了,声音也很平静,并没有像刚刚得知沈依依所为时的暴怒模样了。
助理都答应下来,把她的话都记在本子上:“杨总,您要注意身体。”
杨国英摆了摆手:“我没有事儿。”话音一落就听到门响,她没有转过头去,因为这个时候会来的人她想都不用想得;听到助理叫了一声“沈小姐”,她端坐的身子晃了晃——这个不屑的女儿,她为什么当初生下她的时候没有把她溺毙呢?
沈依依看看母亲的背影,再看看没有任何表情的助理,她一步一步蹭到助理跟前,把一个小盒子塞到助理的手里,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助理:意思就是让助理帮她说几句话;她知道,这个助理跟母亲的时间很长很长,她的话很有用的。
助理却把盒子还给沈依依:“杨总,我先出去了。”
杨国英“嗯”了一声身子动也没有动,就好像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而沈依依看着助理出去,眼泪都急了出来。她真得不敢一个人面对盛怒的母亲,可是现在她却没有一个靠山,完全无人能够帮她。
她知道不能让杨国英久等的,因为杨国英的性子很急燥的,越是这样不发作的时候就越是不耐久等;就算是再怕,她不得不蹭了过去:“妈,我、我真得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真得只是想救您。”
杨国英猛得转过头来:“你在电视台上说了一遍还怕我听不到,还要当面再告诉我一遍?真得担心我、真得想救我?哈,这话自你的嘴巴里说出来,真是再讽刺也没有了。咱先不说别的,你现在来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办才能挽回影响?”
沈依依看看母亲低下头:“我、我不知道,我相信妈总会有办法的。”
杨国英“哈”的怪笑一声:“说得好,说得好,说得……”她的人就这样歪倒在沙发上,脸色发青;双眼也紧紧的闭上了,看不出有没有呼吸来,躺在沙发上是一动也不动。
沈依依吓了一跳,试着叫了两声“妈”以后见没有应答,转身就向门外跑去同时也拿出了手机来;可是跑了两步后,她忽然停下了身子,咬咬牙把身子转过来,重新走到了杨国英的身边。
江涛看着紫姗走出来,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可是并没有走上前去只是倚靠在车门那时看着紫姗;迎上前去的人是林浩,他一把抱住紫姗:“没有事了,没有事了。对不起,对不起,在你最为需要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而且也不能接听你的电话。”
紫姗看到林浩的霎间眼眶就是一红,不过她控制住了自己并没有流下泪来;直到林浩不顾乜静等人把她抱住,那宽阔的胸膛才让她有了一点想要哭得意思;但,她没有哭。并不是控制住了,只是有想哭的意思却并没有真正的哭出来。
“你去哪里了?我给你打了好多的电话都找不到你,就算是接到了你的短信,我还是会担心的。”紫姗努力的想找个话题,可是话说出来怎么都有些像久候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