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拾级而上,不觉得冷,但王邛体弱,而且没多动弹,现在一定冷得不行。
我摸了摸王邛的手,预料之中的一片冰凉,我脱了外套,正面裹住他,让他把手伸进散发热气的袖筒里。
他回头看我,“还是冷。”
我伸手抱住了他。
不远处有个中年女人走过来,看着我们皱起了眉头,王邛慢慢地靠上来,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温顺地像只猫咪。
“膝盖痛不痛?”
我紧了紧环住他的手臂,“一点也不痛。”
“林奕,谢谢你。”
王邛,也谢谢你啊。
20
当晚,我们按照之前的君子协议,分别写了自己的秘密。王邛写完后就生怕我偷看似的,把那页翻过去,死死地按着。
这种行为又可爱又让我觉得无奈,我在他心里什么时候这么无赖了?
“林奕,我想回家看看我哥。”
我扭头看他,明明刚起床,他却看起来像熬了三天夜,疲惫得像眯着眼睛就能睡着。
这个要求,于情于理,我都该答应,但我不想和他分开哪怕一秒。
“林奕。”
他在坚持不懈地叫我,我终于没法继续装聋作哑。
他说的很慢,“你在想什么?说说你的想法。”
我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他,“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想法?”
他郑重地点头。
“我之前是个烂人,没有追求也没有理想,但你来的这几天,让我有了愿望。”
王邛凝注我,我擦了擦眼泪,“你知道我现在活着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他摇头,我说,“我想目睹你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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