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小电饭锅,我张开一只手就能把锅的口子掩得结结实实。
沿路还有家买**粮的,我停下脚步揣摩着王邛的爱好,买了两斤西米,三斤大米,一斤红枣,牙齿掉光了的奶奶含糊不清地化走了我四十块。
直觉告诉我,贵了。
但碍于我本就不懂物价,加上对方是个口齿不清,老眼昏花的瘪嘴老太,我只是抓了抓头发,收过粘着胶带纸的十元钱,晃晃悠悠往出租房走。
4
王邛说话很慢。
“盐呢?”
我摇了摇头。
“那糖呢?”
我还是摇头。
王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浅色的瞳仁漂亮得像玻璃珠子,似笑非笑的,“没有调味料,我是吃得下的,你行不行?”
“我不行。”我低头穿上鞋,往外走,“我再去买。”
在王邛的帮助下,我终于吃上了粥。
晚上,王邛坐在床边,看着我扫地拖地,擦窗,洗衣服,甚至连洗袜子他都要看。
我有点绝望,却在和他对视的时候败下阵来。
我变了,他还和当年一样。
晚上八点,王邛就困了。
他穿着宽松的保暖内衣艰难躺下的时候,他高中时的影像忽然从脑海里跳出来。
高高的个头,阳光的笑容,深蓝色边的白色校服,宽松地罩着他结实的身体,袖口露出一节由细又匀称的胳膊,柔软的头发覆盖在头上,颜色不深,在太阳下泛着栗色的光,眼神很**净,总让人想起林子里的小鹿。
很多女孩子都在晨会上偷偷地看他。
我当时是明目张胆地看,明目张胆地追求,最后在众目睽睽和不怀好意的窃笑里,愤然离校,王邛也出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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