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借酒浇愁愁更愁
王念语眼眶渐湿润,仰头,喝完最后一滴啤酒,把视为珍宝的回忆摧残的一点都不剩。她放下手中的啤酒罐,视线不经意地正好对上了某个正等待公车来临的男生,他像是受到惊讶一般,不自在的赶紧瞥过眼;王念语低下头,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在那些路人看来,她大概就像个被情人抛弃、搞得自己身心俱疲,而借酒浇愁的狼狈女子吧。
几分钟后一台计程车停在王念语面前,高于下车,见到王念语失魂落魄的样子,帮她拿起包包,轻声地换着她,「店长。」
王念语没理他,自顾自地起身就要往计程车走去,没想到却忘了刚才冒出的伤口,一站起身,脚踝又和鞋子摩擦到,痛的她稳不住身子,稍微弯下腰,皱着眉看着伤口位置。
高于眼明手快的快步扶住她,「欸,小心。」
「没事。」王念语稍稍牴触他的关心,仍是不看他一眼的走进计程车内。
计程车开往咖啡店,两人坐在车上没有交谈;高于时不时盯着侧着身且隐隐抽着肩膀的王念语,看着她靠着车子的皮椅,望向窗外,左手握拳并咬住拇指,忍住不暴露出自己的哭声;他知道,王念语自己也很明白这样的动作是徒劳无功的,可她还是想保有自己的一点点颜面和自尊,至少不要伤心得太过醒目;高于晓得,所以选择不去拆穿。
其实他是很心疼她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的,要是知道今天去参加那个什幺毫不重要的鬼婚礼会让她变成如此残破不堪,他绝对、不管用什幺藉口,都会阻止她的行动。高于从来没见过,一直表现出坚强又能干的店长,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在他面前哭泣、在他面前呈现了什幺叫做「目断魂消」;虽然不晓得那个男人是谁,但从王念语已经泛红了十五分钟的眼眶中就可以证明,对她来说,一定是可以称得上一辈子最重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