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宛心知道从戚媛媛拍门之后厕所里一直有人,厕所里隐隐传出一声,「滚!」她阻止她再催促。
「我去外面厕所上。」
「我、我带妳去!」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里。」她对她微笑,一副要她放心的样子。
「好吧!」那女孩是个吃货,心想大家都知道她是傅趋光的人,只是走到厕所一百公尺的一小段路,应该不会出事,便帮她开了厚重的隔音门,让她出去。「尿完赶快回来!」
丁宛心沿着铺了厚地毯的走道走,每一步都觉得忐忑,到了女厕门外,她听见傅趋光的咆哮声,震耳欲聋,愤怒至极。
她没见他如此暴怒过,她害怕得屏住呼吸、寒毛直竖,贴在门框边,听着。那声音愤怒中带着哀戚还有一点颤抖,他的咒骂、粗喘,最后一个尾音撕裂,丁宛心一听,咬紧了嘴唇,觉得心揪,眼睛很痠。她不知道里面到底怎幺了,可是她听得见他愤怒里的难过,异常悲伤,像是受了极大的伤害。
当她皱着眉跟着难过着这不知为何的哀伤时,忽然女厕里面走出两个男人吓了她一大跳。那两人脸上无光,还很恼怒,嘴里囫囵咒骂着。丁宛心紧贴着墙壁缩着肩膀,等他们走过,悄悄探出一点头去看。
偌大的厕所里只剩下傅趋光和戚媛媛两人,歪嘴霖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她坐倒在烘手机下的地上,背靠着墙壁浑身脱力,衣服凌乱,嘴边还有刚吐完的秽物,神情木然。她不看傅趋光,两眼发征不知道在看什幺,彷彿他骂的不是她,他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丁宛心看到狼狈的戚媛媛,心里哀痛,她不知道她为什幺要让自己变成这样,也许她不在这里,不和这群人混在一起,她会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
「妳到底在干嘛啊——!」
「你不要用那种语气教训我……」戚媛媛终于开口,她笑着说道,那笑容诡异,配上她早已模糊的红唇,像抹哀厉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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