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小黑狗死了。
丁宛心漏接好几通电话，最后接到的时候，她坐在房间床上，惊慌得说不出话来。牠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拖着身体前行的样子还停留在她脑海里，她从来没有设想过牠会死，应该是说，她不敢去想这个结果。
那天她和厉招阳的事被傅趋光看到之后，她就一直很怕再见到他，兽医院也不敢再去。医院问她要不要把狗的尸体领回去，又要她过去把帐结清，说那边已经好几天没结帐了。
她茫然挂掉电话之后，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打给傅趋光，除了他，她不知道这事该找谁说去。
电话响没几声就被接起来，那一头很嘈杂，有打牌的声音，她猜他在赌场里。
妳终于打来啦？傅趋光的声音听起来淡然，似乎没有在生气，可是没看到脸她还是不能确定。
嗯。丁宛心一时之间有点难以启齿，听见电话那头傅趋光拿着手机，对着旁边的人咆哮的声音，语气挺吓人的。过了会儿电话里变得安静，她竖起耳朵自己听，怀疑是不是电话被挂断了。喂？喂？
干嘛？再次听见傅趋光懒洋洋的嗓音。
那个，刚刚兽医院打给我，说……小狗死掉了。丁宛心小小声地说。
喔！他只应了一声，接着哼笑起来。
丁宛心听了无语。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不再笑，她才接着说：「那个，我请他们直接处理尸、尸体，可是……那边已经好几天没结帐了，我没有钱可以付，可不可以先跟你借？」她边思考边说，怕自己哪句话讲不对了会惹他生气。
「借？妳确定要用借的吗？跟我借钱的代价很高喔！」他调笑，轻浮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