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不见。
是有人在哭……
我想睁开眼。
可是……我没力气了。
「情予天地表，把君朝暮思。」我张嘴试着说话。这是我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句，忽然跃进脑海的话。我都说了……我说了……可是，可是怎幺没有声音﹗没有﹗
「什幺？宁儿，你说什幺？你还在是不是？宁儿……」顺治看我的嘴巴还在动，大喜过望。
「情予天地表，把君朝暮思。」我轻轻地蠕动双唇。
不要再要我重複了……我已经……没了……
「她说什幺？万岁，她说什幺？什幺把君思？」是晴儿的声音……
「情予天地表，把君朝暮思……这是为什幺……为什幺会如此突然……宁儿……你怎幺了？你怎幺了？」顺治震声低语。
「宁儿﹗宁儿﹗宁儿﹗」乾清门前的呼声。我听见了，顺治，我真的听见了……真的是你……
这一刻，天地变色。
这一刻，梦徊生死。
这一刻，悽泠别离。
双眼一阵眩黑。
我离开了紫禁城。
离开了我爱的人。
-卷二完-
凉风萧萧吹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