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顺治惊问。两个月没听到他的声音,这时我仿如受了什幺大打击,身体重重的一震。我转过身去背对着门,生怕他会闯门而入。
「是……是的……主子身体不舒服……说不……不能见您……」晴儿支支吾吾地说道。
「朕进去看看她。」果然,顺治懒得听晴儿转告,伸手推开门。我急得冲到床上,盖上被子,合上眼装睡。
「宁儿……」顺治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终于来到床前了,我要不要睁开眼跟他说说话呢?心裏七上八落的。可是,可是我又想起了他当天在扎拉屋子裏的冷言冷语,想起了他这两个月从不找我……我把心一横,紧闭着眼,决定说什幺也不理会这个无情的人。
「宁儿?」沉厚的声音像波音一般萦迴于耳畔。我焦虑难安地把身翻到另一边,手紧紧地掖着被角。
「宁儿,你……你在睡吗?」顺治见我不应他,担忧地俯身探问。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只想他快点离开,免得我又伤怀落泪。
「宁儿,你身体不舒服吗?用朕宣御医吗?」
「奴婢只是,」我準备胡扯一通,「奴婢只是有点睏,奴婢,奴婢没有什幺大碍,只是这几天睡不好,奴婢现在要睡了,皇上请回。」我仍然背着他,装作疲倦,拖着懒散的声音道。
「睡不好?是不是发生什幺事了?」顺治追问道。忽然又被他关心,眼眶一热,又盈满了泪。
「没有。奴婢只是睏了。皇上请——」我话未说完,被子忽然被掀开。手来不及把被子握住,身体一凉,耳边传来一声诧异的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