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冠玲默了半晌,才缓缓喃出。她目光远望,有点惆怅,有点哀伤。这皇家还真不是普通地複杂啊,怎幺一堆有血缘地拼了命也硬要凑热闹,搅和在一起呢?连搞个耽美也要虐成这副德性……她登时感慨万分,不免好奇:「那刘长可是……」本身就是弯男好基友?还是要走泣鬼神地直男掰弯记?
「这我可不知道。」若严摇摇头,神情漠然,一副没兴趣的样子,「不过听说吕禄最近亦看上了另一位男子……」
话于此,他突然打住,颇有深意地瞥向她一眼。
想不到还有备胎?杨冠玲求知若渴,发觉若严不说了,忍不住推了推他,「你富奸啊!说话啊!」
若严眉峰挑高,嘴角噙着抹嘲讽,缓着声,迟疑道:「我老实说了,你可别怪我。」
他面容有些古怪,清了清嗓子,盯着少女半晌,方言简意赅道:「那人不是别人。」
「是你。」
「……」
杨冠玲咋舌,一口血快喷了出来,黑着脸掐着男人脖子,咆哮着:「你有没有搞错!怎幺会是我!」
「你淡定点!」若严蹙着眉,甚是疲惫的安抚着她,「在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似乎是命中注定的。」
眸光一闪,他唇畔绽了抹微笑,「可当然也一定有人定胜天这事的。」
至于杨冠玲被看上的原因,恐怕又要说起去寻欢阁的那一天晚上了。
原来竞标花魁的那一夜,吕禄也是在的。虽说家里头的莺莺燕燕已经可以凑好几桌麻将了,可此人偏不满足,努力地朝组成国家级菁英棒球队迈进,誓言不打倒高丽棒子便不罢休(真的好想赢啊),可在收集的过程历经了失意、挫折(讲明就是打脸与打枪),渐渐地,他有点力不从心了。
于是他遇到了刘长。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吕禄仰天失神着,却见有少年朝他步来,紫衣如云涌,髮丝如泼墨,霞光映面,身形朦胧,面目俊俏,真爱驾到。
屏息无语,他着迷在这美好景致,可倩影于弹指间纵逝,回眸而望,细雨轻刷,已然了无痕迹。
若干个日子后,他才知道那少年是高祖之子,淮南王刘长,美如莲,可观而不可狭玩焉。
叹息再三,回头看一看家中的女子群,真的是越看越赌烂。又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可偷不着就偷不着呗(而且还是个男的,重点),还能如何呢?索性随处逛逛,买不到芬芳,只好乱闻香。
其实去看那竞标会也是有参杂嘲笑吕产的意思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毕竟如此沉沦于不可得实在是挺不好的,终于老天给他鬼遮眼,在当晚使他见到了这辈子第二想要的人。
那找不到厕所的青涩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