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什幺瞎话,杨冠玲哼一声,追到他身畔不满地吐槽,「怀孕这事也能想一想、骗一骗就变真?哪那幺神?」
若严莞尔,指着她鼻子,随口答:「这是需要演技的,你还太嫩。」撇她一眼,眼神中轻蔑张显无误,「古云:大侠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你可看好了啊!」男人领着她,下巴一翘,便是进了长乐宫中。
一步踏入了殿中,若严神情骤变,懒散尽失,满脸严肃,腰桿挺得极直,瞧见了来人,即是恭恭敬敬地行礼,深深低头拜了下去。
杨冠玲亦乖乖作礼,听见可以起来了才站起身子,望向吕后时不免感到惊讶万分。
不过才几日未见,吕雉已是苍老了许多,髮鬓白霜暗生,眉宇痕迹悄留,面容疲倦,老态难藏,她人坐在榻上,手拄着桌揉了揉太阳穴,却抹不尽三千烦恼丝。
儿子生病了,当母亲的多多少少都会烦心的。
嘴角牵强显出笑意,吕雉望向少女,张开了手,轻唤:「嫣儿。」
杨冠玲立即蹭了过去,乖巧咕哝一声:「皇祖母。」
「你啊,就是贪玩。」吕后嗔怒地打了下少女屁股,手里怀抱越发加紧,「行事如此莽撞,可有一国之母之仪?」
「好嘛,好嘛,皇祖母别生气了,嫣儿知错了。」杨冠玲耷下脸,很真诚的致歉,「抱歉让皇祖母如此忧心,嫣儿愿受一切责罚,以后是再在也不敢了。」
杨冠玲发誓,她以后绝对不会因为爱玩而出宫,她下次离开只会为了回家……
吕雉叹了口气,垂着眼缓声道:「责罚倒免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想是连月待在深宫,不得出户把你这孩子闷坏了……」
望向一旁站着的辟阳侯,吕雉眼底放软,感激道:「哀家真的很谢谢你……」抚了抚少女后背,她柔声道:「盈儿在殿内休息着,你且去看看吧,祖母与辟阳侯有要事商谈。」
看来这是要打发人了……不过,杨冠玲的确挺想知道刘盈现在情况如何,离开吕后怀抱,她退了下去,答道:「诺。」
经过若严身侧,她瞅见男人紧抿着嘴,亦瞥了她一眼,眸中恰似有冷波流转,却是稍纵即逝,弹指间蜕为正常。
杨冠玲心虚的低着头,加紧步伐往内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