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冠玲青着脸,无奈又被白莲花苏神阴了一把,她几乎可以想像那张小人得志的脸笑得有多幺猥琐,真是太悲催了啊,老娘斗不过啊。
───其实便宜家人只是来跑龙套打酱油的分隔线───
傍晚,杨冠玲挺着假肚子在殿外椅榻上晒太阳。
其时正为盛夏尾声,照理来说应当还是酷暑难耐,可她实在被闷得太久了,又因为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虽说是假的),而被吕后禁止离开宫殿,除此之外,为防事出纰漏,索性连早晚请安也省去了。
她无奈的闭着眼睛,这就是小棋子的命。
杨冠玲脑海悠悠想起方才便宜老哥的行为以及那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她翻了个身,极度不屑的碎碎喃道:
「剧情雷就罢了,还那幺二百五……」
于淡金色的阳光下,少女脸色晶莹如玉,乌黑的髮丝隐隐发光。
兴许是觉得热了,她拉了拉裹于颈前的布料,拾起袖子轻抚额间泛起的点点汗滴,顺便挠挠发痒的俏鼻。
而刘盈便是在这样的情景下看见少女的,摒退了左右后,他就这样无语的凝视着她,身子站得笔直,彷彿就这样度过了千年万年也无妨。
杨冠玲也并非愚昧,她老娘又没睡着,哪会不知道有个人跟个阿飘似的站在自己旁边,而且还是走光明正大路线的。在心里喟叹一声之后,她拉起眼皮,坐起身来打量着眼前人,没好气的举起手打声招呼:「嘿,好久不见啊!近来如何啊?」
刘盈一怔,盯着她脱口而出道:「你不生气?」
「生气?」杨冠玲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你是指哪方面的?」
她很是诚恳的道:「如果是指你帮我解了毒,我自然是没道理生气的。」
她撇撇嘴续道:「如果是说这几个月的漠视,我是挺生气的。」
杨冠玲其实是很不想再跟刘盈纠结来纠结去了,管它什幺舅甥血缘狗屁的,郁闷都郁闷的快憋死人了,一直卡在这种无解题是还要不要人活啊!疯狂自虐纯粹是耍M找鞭抽啊!
况且都到这个地步了,咱们还是实际一点求个衣食无忧,康泰平安吧!
想到这里,她一哼,不自觉地有些抱怨意味:「亏我还把什幺都告诉你了。」
刘盈闻言一脸惊讶,不免失笑:「的确是我不对,让你受了委屈了。可近日朝堂发生了些事……」他忽地连咳了好几声,咳得彷彿要把咽喉给咳出来似的,咳完之后便苍白着脸苦笑望向一脸惊愕的少女,他语带歉意道:「吓着你了。」
「其实,我今天身子……已经算很好了。」
「──小龙女没对你下什幺毒手吧?」杨冠玲压低着嗓子,神色紧张地连忙唤来其他婢女呈上热水,「还是,当初解毒时,她把你的血一次挤了一大堆?」
刘盈垂下眼眸,静静地摇摇头,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笑得是温柔非凡,如同天边一朵透光而映的橘黄祥云,安逸而暖和。
杨冠玲一呆,感想一句话:人帅真好!
果然,美人生病了还是病美人,帅哥生病了也不会变成大恐龙,这就是赤裸裸的不公平啊!
而话说起朝廷发生的变故,便是当朝臣相曹参病故一事。说起这曹参,倒是一位奇人,他在政治上并无所作为,仅仅遵从故去的前臣相萧何所制订的法令,之后便整日只知饮酒食肉,行为举止十分怪异荒诞。
一日,刘盈也曾把他叫到跟前,询问他怎能那幺无所事事?曹参闻言便咯咯笑答:敢问陛下,您与高祖谁比较圣明呢?想当然儿刘盈自是不敢与先皇比拟,曹参又问:那我与萧臣相谁能力较高呢?刘盈回答:你曹参自然是比不起萧何了。曹参抚掌大笑:这不就对了吗?我们皆不如平定天下的高祖皇帝与萧何。竟然制度已符合现今需要,只要坚守岗位,遵循其法度不违背,垂拱而治,这不就妥当了吗?刘盈一听,
这时才恍然大悟。
「──可你知母后希望谁接下任臣相?」说到这里,刘盈眼神併出一丝冷冽,他的口气轻蔑万分:「……是辟阳侯,审食其。」
作者有话要说:
名词解释
咸其拇,咸其腓,咸其股,执其随。憧憧往来,朋从尔思,咸其脢。咸其辅颊舌。
以上取自易经的咸挂,飞扬觉得这挂挺有趣的,据说还是中文「干」字的由来(我很正经),后来「干」便演变成髒话了。
咸字在中文有感应的意思,白话文的解释为:轻碰你的脚趾,让你脚趾有感觉;轻碰你的小腿,让你小腿有感觉;轻碰你的大腿,让你的大腿有感觉,这时我又去碰你的脚趾细细端详,与你眉来眼去,相互依慰,我的心里满满都是你,让你转过身从后面抱着你,轻碰你的背部,让你的背有感觉,我又转过你的脸来,轻触你的粉颊,与你开始热烈的拥吻。
古代人也写得出煽情的语句滴!这其实是象徵着一种圣洁的性爱(我真的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