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李承乾的手跟触电似的,立马就松开了。乘着这个空档,称心一刻都不敢耽误,急哄哄地睁开眼睛,却在看清状况时,流下泪来。
李承乾光/裸的手臂上,全是一道道的血棱子。深的、浅的、翻出皮肉的、新近结痂的,形形色/色,看得人触目惊心。
称心拼命捂着嘴,努力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也不敢伸手去碰一碰伤口。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不知过了多久,称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李承乾抿着唇,就像一樽冷冰冰的雕像。
称心忽然将屋内所有可能装利器的箱箧都打开,跌跌撞撞地脚步泄露他内心的紧张,然而任凭他翻遍所有,都没有发现利器的踪迹。
称心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抓住榻上的被褥:“在哪儿?将你弄伤的东西在哪儿?”
李承乾缓缓地看了称心一眼,称心眼底的苦痛让他怔了怔。
称心满以为他能有所触动,一门心思盼着李承乾坦白,可他还是失望了。李承乾的嘴巴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这一刻,李承乾脸上的表情依然无比平静,就像称心歇斯底里的情绪,不是因他而起一样。
称心眼看着李承乾朝床榻里头躺下,一副逐客的模样,心头无端地就生起一阵无名之火。
李承乾只觉得发顶一松,下一秒,原本别在发中的簪子,就已经到了称心的胳膊旁。
“是这个么?你是用这个划的?”称心一面问,一边将簪子的肩头对准了自己白皙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