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宫中,李世民一言不发地闷坐着。四下的侍从都被他遣散了,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他与李承乾。
父子俩谁也没有打破沉默,压抑低沉的氛围充斥着整个空间。李承乾悄悄地抬眼朝上位看去,李世民全身都被一种挥之不去的悲怆笼罩着。
“克明从大业年间就跟着朕,粗略一算也有十年了。十年来,他尽忠职守,为朕,为大唐的江山社稷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如今竟然就这么走了......”
“是朕亏欠了他......”李世民说着,就去握那桌案上的笔,亲手执笔伏案写着什么。
李承乾瞧见他握笔的手抖得厉害,隐隐地透出几分颓然。
“或材推栋梁,谋猷经远,绸缪帷帐,经纶霸图......”李承乾接过李世民的成稿,逐字逐句地念了出来。
通篇情真意切的字句,仿佛再多的赞美放在杜如晦身上都不够表达对他的追思。李承乾心头泛起一阵担忧,温声劝道:“父皇,斯人已逝,节哀。”
李世民无力地抛下手中的笔:“承乾,你不懂,克明走了,朕这心里就空了一块。若当真有帝王万岁,身边的人却一个个地离去,这个帝王当来还有什么意思?”
李承乾愣住了,嘴唇几章几合,却终究没有说话。
为了祭奠杜如晦,李世民罢朝三日,还命专人为杜如晦制碑,将亲手写的悼词镌刻在碑上。
不巧的是,很多的打击往往都是接二连三出现的。在杜如晦逝世后不久,病情刚有起色的李承乾,又再次倒下了。
病情来势汹汹且毫无征兆,好了一阵的四肢,又开始出现明显的刺痛感,且比最开始的时候,感觉要明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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