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承乾的脸色,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期盼。
李承乾拍了拍自己的小腿,又拉着称心转了两圈,最后踏实地蹦了两下,以证明自己确实无甚大碍。
称心只觉得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阴翳逐渐散去,他轻轻地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李承乾捏了捏他的脸颊:“瘦了,脸上都没肉了......”
称心轻轻地蹭了蹭他的掌心:“想到你的病,我没有吃东西的心思了,总是想着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按时用膳。”
称心的话就像一汪温泉,浸润了李承乾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拼命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
而此时的杜如晦房内,又是另一番光景。
房玄龄进屋时,也被那浓重的药味呛了一下。屋里的光线很暗,等他看清那躺在床榻上的人时,忽然从心底生出一种悲凉感。
杜如晦隐约间听见了响动,瞧着熟悉的轮廓便动了动嘴唇:“玄龄,你来了......”
杜如晦是房玄龄举荐给李世民的,在星光熠熠的初唐,他们就像两颗安稳的太湖石,一左一右撑起贞观盛世的骨架。
那是属于一个文臣的治世理想,它不仅存在于魏徵的伶牙俐齿中,也同样存在于房、杜二人日复一日的超负荷工作中。
然而看着如今像风中残烛般的杜如晦,房玄龄却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们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是才能互补的臣子,他们是一同经历战场厮杀的过命兄弟。
房谋杜断,少了谁都不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