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了?”
称心刚想去搀他,却见李承乾冲他摆了摆手:“我无事,想是最近看的卷宗有些多,眼睛有些疲累罢了。”
李承乾嘴上说着没事儿,实际上却耗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称心担忧地瞧着他,伸手就将他拉到了榻上。
待他看清李承乾额上那一圈细密的冷汗时,登时觉得胸口发紧,禁不住轻声道:“殿下,传太医来瞧瞧吧。”
李承乾在榻上缓了缓,执了他的手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就不给父皇添乱了。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儿,歇会儿就好了。不单单是我,你也瞧半天了,上来,陪我睡会儿。”说着,他拍了拍床里的空位,长长地出了口气。
称心拗不过他,只好顺从地脱下鞋履,躺到了榻上。
李承乾猛地翻了个身,称心便感觉到腰上紧紧地箍了一圈,身上简直像是压了一个人的重量。
李承乾的嘴唇,几乎是擦着他的耳根过去的:“别动,让我抱会儿,让我抱会儿。”称心听见他的呼吸声,也觉出了身侧之人的疲累,当即不动弹了,只是全心全意做好一只抱枕。
片刻后,他听见李承乾道:“张蕴古的事儿,很是难办啊。”
称心轻轻地“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这个张蕴古,是个老实人儿,也是个好官。大理寺丞这个位置,是真的适合他,也足以说明,父皇的识人之能。他待手下的犯人,那是春风化雨,能开解的,能拯救的,他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称心颔首道:“这么说,这位张寺丞确实了不起。虽说大理寺是专门审案子的地方,但是能这么对待犯人的,真的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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