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曾下令不追究李建成、李元吉等人原部下的责任,可如今各地方官员,都下令抓拿李建成旧属,还下令将他们押解进京,弄得各地人心惶惶,留言四起。长此以往,恐怕对社稷不利。”
李世民轻叹道:“此事朕也略有耳闻,从前李建成势大,他的部下在地方多行不义,朕原本想着略施薄惩。可眼下他们的行为却一天比一天过分,朕下令天下和解,他们却刻意挑起事端,实在可恶。”
魏徵颔首道:“如今河北一带屡有犯人被押送进京,都是李建成、李元吉的部下,臣恳请陛下派人前去安抚民众。”
魏徵的这一谏言,却让李世民犯了难,安抚李建成等人的旧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人在朝中必须有一定的分量,能够让地方官心服,同时也要有这样的才能,能够准确传达皇帝的意思。
李世民见魏徵眼含希冀地望着他,轻笑道:“瞧你的样子,像是已经物色好了前往河北的人选,说说吧。”
魏徵轻声道:“臣觉得,唯有房中书能担此重任。”
李世民愕然道:“房玄龄?他可是中书令,派他前去合适么?”
魏徵笃定道:“陛下试想,房中书的贤名远播,又是跟随陛下一路走来的股肱之臣。这差事交给他,陛下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李世民知道,房玄龄绝对可以胜任这份差事,放在平日里李世民离不开房玄龄的辅佐,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李世民对房玄龄还是心怀不满。他点头道:“也好,省得他老在朕面前晃悠,让朕瞧着心烦。”
两份敕令一同到了房府,直把房玄龄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称心随同房玄龄一同听令,也被这敕令弄得措手不及。
房家上下,谁也不会想到,李世民竟然绕过了房遗直,为房遗爱与高阳公主赐婚。
称心整个儿都懵了,他从没有想过,这事儿还能牵扯到房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