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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春(上)(1 / 2)

直到今日之前阿柏都从未尝试过饮酒,所以他不知道这种似清水般澄净的液体竟能引燃多幺剧烈的火焰。那壶烈酒同镇酒的泉水一样凉气浸人,甫一被大公子强灌入腹中时先是极冷,犹如一块寒冰霎时冻住肺腑,然而被激发的战栗还未起来,随即便是烫得人五内如焚的灼热!

酒液犹如毒浆,尖锐地侵蚀着毫无防备的娇嫩内里,令被迫承受着的青年哀鸣着拼命踢动双腿,腰肢反弓着高高挺起,身子数度挣离了旃席,几乎要让左右按着他的童儿都压制不住。

苍桓用力将酒壶直抵入底,转动手腕晃动抽送,直到酒液一滴不剩地注入。

那朵羞涩的浅淡樱色蓓蕾被高热染成酡醉的嫣红,穴口难以承受似地抽紧收缩,痉挛着推拒坚硬的壶嘴。

“痛…好痛……放开我……”

阿柏呜呜低泣,连耳廓也烧透了,全身肌肤红成一片。

冰与火的轮番侵蚀之后,浓稠的晕眩又袭上来。青年眼前视线忽地模糊,天与地都在他周遭震颤跳跃起来,呼吸和心跳声被放大了数百倍似地猛烈敲打着沸腾的脑髓。

那也是从未有过的新鲜境界,身如拖曳着绚丽光华的飞鸟,踏云乘风翱翔九霄外,轻盈而愉悦。身似一树迎向春风舞动摇落的花雨,任凭天风呼啸吹散物与我,与光同耀纷纷扬扬化作雾霭烟霞。

“就只是痛?”苍桓贴在他耳旁嘶嘶吐息道,“你这小东西真会装模作样……”

阿柏只听见耳畔有人轻浮淫浪地嘻嘻笑个不停,却不知那根本就是自己在迷醉中发出的声音。酩酊中的神智是人全然无法控制的东西,尤其他还是初次经历这般直截了当的体会。身旁的童儿们见他手脚软软垂下,虾子似地蜷曲起来,如同飘荡在无形的流水中一般恍惚地摇晃身体,心知这人已是醉上头了,便也不再强制着控住他,放手随阿柏赤裸懵懂地在旃席上呻吟滚动。

苍桓还没遇到过酒量如此之差的对手,但觉忍俊不禁,偏偏又十分中意阿柏醉后的憨态,种种无意间展露的生涩风情,越看越是可爱诱人。

有个穿菖蒲色薄纱燕尾衫子的俏丽小娈童自忖得宠,挨上前凑趣道,“哎呀呀这一味胭脂醉虾调理得恰恰好,正合公子爷享用,可要教奴儿们伺候您用膳呢?”

苍桓闻言挑起眼角,在他玉白的颈项中轻轻一掐,“你这奸猾贪嘴的小玩意儿,最擅从主子桌面上捡好的私用。我看你是瞧人家生得俊,肉心里又犯痒了罢?”

他主奴二人毫不知羞耻地白日里当众嬉闹,浪语诨话接连不断。从旁伺候的男娈女妾亦都不甘寂寞,拥过来接引话头,递送风骚,黏黏糊糊抱作一大团,也有耐不住邪火两两勾缠住摸腰亲嘴儿的,苍桓也并不恼怒管束。他们这些虽然修有人身的大小妖精,内里终究是山野蛮荒内的生灵,哪又真正懂得人之伦理?但只要兴致所至,都任凭天性驱使,也不甚在意什幺贞洁操守,是以除了那少有的专情之妖,上堂之妻,相互间胡混胡闹的事皆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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