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狭隘的认知里,以上形容的应该是你和子裴,莫爷爷和子渊肯定不会这样。”
“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你们这些开会达人了,一点都不了解我们这些陪衬的悲哀。”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我和顾睿坐在一间包厢里,没过多久,便有人拿了一个医药箱进来。
“上一下药吧,皮破了就要消毒。”他打开小箱子,拿出一块酒精棉。
“想不到这边都备有医药箱。”
“嗯,以前喜欢一个女孩子,只是她做什么都大大咧咧的,就连走路都能撞到树,所以,我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过得不是不好不坏,算不上太开心,因为我还没有在她身边。”
“好吧,那顾睿尔,加油咯,干巴爹!”我举起一个拳头,伸到他面前,而他只是瞟了我一眼:“她还不是一般的迟钝。”
“那你告白了没有啊?”
“还没来得急,总是被别人捷足先登,等我想要向她诉说衷肠的时候,她身边已经站了另一个男子,我总是迟了一步。”
我低着头,拿出药棉小心地避开伤口,轻轻擦下去,冷丝丝的,不小心还是擦到了蹭破的地方,痛神经哆嗦了一番,钻心的疼,额头像是被血充满了,滚烫滚烫的。
“那现在呢?”撕开ok绷带,贴在上面。
“我不知道她是否会接受我。”
“唉,男未娶女未嫁的,只要你去追她,我想总会成功的吧,别忘了,比起子裴来,你更担当得起360度无死角的称号啊。相信我,把她斩杀在你迷人的电眼下。”蹬上鞋子,感觉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不要光顾着聊我,不妨说说你的要求,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他往我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椰奶。
“当然是爱我的和我爱的啦,最重要的是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说了和没有说一样。不妨简单明了鲜明生动一些,子裴、子渊和我这样的类型,你会选哪一个。”他抽出乌木的筷子,放在我面前的盘子上。
“子渊是一个工作狂,和他在一起只能聊一聊股市的走向还有公司的营业业绩,他最擅长就是帮你解答如何规划公司未来发展一二三,或者是如何增长业绩方案abc,和他在一起没有一点趣味可言,而你和子裴……”我顿了顿,瞄了他一眼,他一半的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模样,“我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自然是不一样的,子裴会给爱的人自由,哪怕自己会伤心;而我,”他点点自己的鼻子,“我会把她圈禁在自己身边。”
“那真是霸道而又残忍。”我下了一条定义。
、十三,四月的鱼
4月17日,我撕了一张老黄历,绿色的纸张裸露出它簇新的身姿,上面龙飞凤舞几行大字,宜:入殓、安葬、破土;忌:嫁娶、祈福、出火、入宅。真真是一个黄道吉日。我喜滋滋地用手指在上头描了几画,便甩开臂膀出了大门。
最近找到一家十分小资的茶室,我和珊珊一致认定,这是适合消磨闲暇时光增进闺蜜感情外加各种自拍摆pose的好去处。
小苍兰绽放在桌台上,红彤彤地热热闹闹开满了一片,活泼而又灿烂,如同邻家探头探脑的小妹妹,花香清幽似兰,蔓延在略带暖意的四月天中。要了一壶祁门红茶,我便躺在靠垫上看窗外的一只小麻雀蹿上跳下的,仿佛是想要啄开玻璃,破窗而入。脱离那些规规整整的数字,我乐得在这边偷得浮生半日闲。
外公曾说,数字是最诚实的,它们不会以光鲜亮丽的外表欺骗人,只会安安静静地躺在表格中待我们去发现其中的奥秘。然而,我从小就对这些阿拉伯数字相看两生厌,连二次方都解得磕磕碰碰,更不用提鸡兔同笼那般高深的题目了,不像子渊脑子瓜特别好使,高数从来没有低于90分,excel表的数据一眼扫过去,便能说得出销售费用率是百分之五点六。
莫mall的项目搞得家里也鸡飞狗跳,外公和子渊在书房谈事的时候,顺道也会将我牵到里面,还时不时问问我的看法,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于是我只能摸到这一块净土来补充睡眠。
阳光隔着玻璃将不太毒辣的热量笼罩在我身上,刚刚想要昏睡过去一小会儿,手机便震动了一下,隔着一层衣料,震动我腰肌发酸。掏出来一看,是谢小开。
“兮兮,我好像在鸢尾看见你了。”
鸢尾——这一家茶室的名字,当初也是才冲着这块铁树银花的两个字才鬼使神差地走进来的。
“是呀,难道你也在这边泡妹妹?小心子霖知道剥了你的皮啊。”
“我在门口。”
转动门把,看见他站立在外面,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兄前画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对号,耳朵上挂着黑色的线,他一把摘下耳塞:“没想到真的是你。”
“你这是刚刚运动过的节奏?”
“嗯,不过已经冲洗了。”
难怪一股清香,完全没有汗臭味。
“怎么有空来茶室?”
他身后跟进一个小姑娘,端着两碗皮蛋瘦肉粥和两屉包子。
“奶黄包,我记得子霖和我说过,你的最爱。”他抽出一双黑木筷子递给我。
完完全全是曾经的我最爱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