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宁,睁大你的狗眼,』我朝领餐的队伍方向望去,『看看咖哩是谁在做主。』
「一堆人跟难民一样,有什幺好看的,」克宁转头,故做惊讶状,「难道分咖哩的人是......该不会是......传说中的......」
『就是。』我神色坚定地点头。
「你们两个演完了没?」亮言瞪了我和克宁一眼。
附带一提,晚餐是我和亮言去排队的,克宁和昇易则是坐享其成。
「也难怪,如果换成湘如学姐,你的应该也会特别多,」克宁叹气,「我和阿忠同学只能在旁边吃着儿童餐份量的咖哩饭,默默流泪了。」
『其实他叫昇易不叫阿忠。』我再次强调。
「知道啦!我如果一直把昇易叫做阿忠,就会造成他的困扰,并且对他不好,」克宁接了句超级冷的笑话,「简单来说,就是会生意不好。」
『呵呵,』我乾笑了几声,『少啰嗦,快吃你的饭。』
亮言拿着汤匙,神情若有所思,满盘的咖哩,似乎让他不知从何下手。
『怎幺不吃?』我问。
「没,」亮言摇头,手以画圆的方式,规律地将咖哩和饭拌匀,「大家快吃。」
「湘如学姐漂亮,萝蔔学姐至少是个女的,」克宁吃了几口之后,忽然又开口:「你们说人生怎幺会这样?」
「所以......」亮言说,「你要表达什幺?」
「没有,」克宁故意挤出几滴泪光,「咖哩的份量让我彻底感伤了。」
我猜克宁大概要表达的是,我和亮言的异性缘比他好,不过要是换成以前的他,绝对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的。
多数人的青春,好像就是从这种看似明显偏又难以察觉的地方开始转变。
『不是你感伤了,』我说了一句当下正流行的电影台词,『是洋葱,是咖哩里面加了洋葱。』
「呵呵,赖禹臣,你实在有够难笑。」这次换张克宁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