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夏终于笑开了。
『总之,谢谢妳。』我认真地说。
在听小夏述说这些事情的当下,我心里冒出一股难以形容的亲近感,彷彿全世界就只有她,能了解我当时候在大人眼中的无理取闹。
离开学校,街上大部分的招牌灯都已经打开,越过马路,沿着骑楼,我带小夏到附近一间以排骨饭出名的便当店。
这间便当店,距离她老家不到两百公尺。
『应该很熟悉吧!』我明知故问。
「嗯!」小夏点头,「至少来过一百次。」
『我也是。』我笑着说。
「小时候一星期至少会来一次,」小夏说,「不过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我记得以前只要家里没準备晚餐,爷爷就会骑上他的野狼125来这边帮全家人买便当。
这是关于小时候,我少数记忆清晰的事情之一。
我还记得爷爷很喜欢在固定的地方买东西,早餐是、晚餐是,连平常餐桌上的鸡鸭鱼肉蔬果都是。
这些看似固执不爱改变的背后,其实隐藏着浓厚人情味,这是身处不同世代的我无法深刻感受的。
『我爷爷很爱来买。』我笑了笑,『像是家里的另一个厨房一样。』
「我们家也是,爷爷和爸爸好像永远吃不腻一样。」小夏语气中,有种不知该好气还是该好笑地浓厚无奈。
人声鼎沸的店里,我们不再聊爷爷和国小时的事,改说一些自己在国中高中所发生的趣事,方才在学校时的酸涩沉闷,逐渐变得遥远不切实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