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克宁接着说:「很多看起来像白费力气的事,其实是非常必要的。」
「愿闻期详。」亮言说,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有屁请快放的不奈。
「例如人的一天吃完要拉,拉完又要吃,看起来像白费力气,但偏偏不吃就是会死,」克宁抠着鼻孔,「有空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不如想想昨天鬼屋魔影卡关的地方怎幺破。」
鬼屋魔影是那一阵子我们三个人最着迷的动作解谜游戏,常常一下课连饭也不吃就窝在电脑前,比赛先能最早破关。
「我就是欣赏你这种毫无道理的乐天。」亮言打掉克宁抠鼻孔的手,「髒死了。」
「平时保持畅通,才不会有一天突然呼吸困难。」克宁回答,「未雨绸缪,防患未然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优点。」
『真的很髒,』我皱眉,看着洋洋得意的克宁,『算了,你最好挖到流鼻血。』
走到导师办公室门时,我不自觉笑了出来,整个脑海中尽是克宁那充满莫名喜感的神情。
「怎幺了?」郑老师回头。
『不知道为什幺,』我尴尬地笑了笑,『一回到学校就一直想到以前发生的事。』
「出了社会就不能像唸书时,这样整天打打闹闹了。」郑老师微笑,彷彿知道我想到了什幺。
『好怀念学生生活,』我说,『现在回头看当时所谓的烦恼就觉得好笑。』
「浏海不能超过眉毛,头髮不能染色,裤子不能订做,袜子不能穿白色以外的颜色,」郑老师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这些微不足道的琐事,就是你们这些小毛头的烦恼。」
『老师叫我去参加书法比赛这件事也让我烦恼好一阵子。』我故意皱眉。
「老师是尊重大家意见,」郑老师露出非常为难的表情,「毕竟是民主社会嘛!」
『老师,』我抗议,『这种只有一个候选人的选举一点都不民主。』
「谁叫你人缘好。」郑老师笑得爽朗。
我在无言以对之下替郑老师将门打开,顺便探头进去看看赖老师回来了没有,只是依然没能见到赖老师的身影,在告别郑老师后,我沿着走廊走到位于三楼另一端尽头的学务处。
说明来意,学务处的职员拿了几张表格让我填写,告诉我回去等候通知再来领取毕业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