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总是说对玉堂的好是为了报恩,她又总是说对玉堂只是兄妹之情。玉堂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文秀,妳对我的好,难道真的完全都没有儿女私情?」玉堂不愿相信!
玉堂望着文秀、轻抚着文秀的髮丝,长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是放不下文秀,玉堂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盖在文秀的身上,柔声说着:「文秀,妳可知道我为了妳,心里有多伤、有多苦?妳心里真的完全没有玉堂吗?」
五鼠计划派人乔装成商人,假意载着整车的货物,经过李彪等人经常出没之处,李彪果然盯上了车队。蒋平命手下装做不敌,让李彪将整车的货物运回自己的巢穴,此时原先躲在马车里的手下,沿路放下了记号,五鼠率领手下在后头跟踪着。五鼠顺利找到了李彪的巢穴,双方战了起来。若是论人数,双方似是势均力敌。但卢家庄的家丁平日里勤练武艺,拳脚刀剑的功夫不弱;而李彪一众匪盗,靠的只是李彪一人的铁砂掌,李彪并没有将自己的一身绝学,传给任何一个手下。这一群乌合之众,自然抵不过训练有素的卢家庄阵容!
玉堂与李彪一对一单挑,其余四鼠一旁戒备略阵,战了许久,玉堂终于险胜了李彪;李彪作恶多端了许久,总算是报应不爽!
众人回到卢家庄,卢夫人守在大厅,关心众人的安危。卢夫人对玉堂笑着说:「五弟,花园里还有人特地在等着你呢!」
玉堂一愣,随即明白卢夫人说的是文秀,玉堂默然不语。
卢夫人接着说:「文秀知道了你们要去对付李彪之事,她一心记挂着你,说是不论如何,都一定要等着见到你回来,她才愿意回房休息!」
卢夫人见玉堂嘴角慢慢地扬起了笑容,接着言道:「五弟,咱们大伙儿都看得出来,你一直在避着文秀,你不让文秀照顾你,也不与她说话,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幺了。不过,文秀对你,可始终都是体贴入微、全心全意地照顾你。」
卢夫人看了一眼玉堂,接着又说:「文秀为了你成天忙进忙出的,她为你张罗吃的、喝的,还亲自为你送到后山去,这些可都是做老婆的才会下的功夫!她对你的好,咱们也全都看在眼里了!」卢夫人的话,让玉堂听得心中酸苦,一个对自己这幺好的姑娘,却不愿与自己长相厮守、共度此生!
卢夫人见玉堂神情黯然、沈默不语,卢夫人不解玉堂与文秀之间的心结,也不知该如何为二人排解,卢夫人只得说:「五弟,不管怎幺说,你先去见见文秀吧!她一直在花园里苦苦等着你呢!」
玉堂来到花园,看见文秀正趴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睡着。原来,玉堂迟迟未归,文秀心中放不下,她坐在桌边,等着等着,忍不住就睡着了!玉堂看着文秀,心中甚是不忍!
玉堂看着文秀沉沉睡着,深夜里天凉露重,文秀因为不放心自己,就这样在园子里苦苦守着,玉堂忍不住在心中问着:「文秀,妳这样待我,叫我要如何相信,妳心中对我没有情意呢?」想着想着,玉堂轻叹了一口气:「唉!我白玉堂这辈子,恐怕注定是要为了妳,受尽这相思之苦了!」
玉堂轻轻摇醒了文秀:「文秀快醒醒!外头天凉、露水重,妳怎幺在这儿睡呢?」
文秀醒了过来,一抬头,看见玉堂就在眼前,文秀心中大喜,她站起身,绕着玉堂前后打量着,放下一整晚的担忧,鬆了一口气:「五爷,你没事,你回来了!」文秀因为高兴而显得激动:「文秀知道五爷武功了得,我知道你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回来!我只是……我只是……,五爷平安归来就好!」
玉堂看得出来,文秀对他至为关心,只是心想:「文秀又是将我视为兄长在关心吧?」每每思及此事,玉堂的胸口就是舒展不开,胸中总是有一股气闷着无处可宣洩似的。
许多天没跟文秀说话,一但开了口,玉堂就再也狠不下心,不理会文秀了。玉堂淡淡笑着:「妳瞧,我不是好好的吗?夜深了,快进屋子里睡吧!妳来陷空岛已经许多天了,我应该要略尽地主之谊,带妳四处逛逛走走的!明天我带妳出去透透气吧!」
文秀的俏脸登时亮了起来,她像个孩子般笑得开怀、满脸的期待。文秀应了声好,转身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正待关上房门时,文秀又冲了出来,叫住了玉堂。
玉堂停下脚步,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文秀,只听文秀很真诚的问着:「五爷,你……你不会再生文秀的气了吧?」
玉堂心中一酸:「我该拿这个姑娘怎幺办呢?」玉堂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着:「不生气了!我是永远都不会生妳的气的!」
文秀双手紧抓住自己的裙襬、神色黯然地低下了头,她自然明白玉堂的深意,但此时她只能默然不语、装做丝毫不在意!
玉堂看出文秀的固执,他仍是淡淡地笑着:「夜深了,回房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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