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墙而站,在阴影中安心凝视着小芷熟睡的身影。想着小芷过去老爱摆出一副姊姊的架子,想着小芷过去老爱夺走我为妹妹存下的每一分钱。想着想着,突然惊觉,小芷竟是不断地挑战着我心中巨大的妹妹身影。
我一直以为,小芷的细腻与温柔是来自于她的巨蟹性格。现在才明白星座什幺的全是狗屎。人生而自由,任何人随时可以在自己想坚强的时候坚强,想沉静的时候沉静,想自信的时候自信,想疯狂的时候疯狂。
小芷的爱情是如此的沉默而骄傲。我炙热而癡迷地望着小芷,小芷的身躯紧裹在棉被里,只有一双白皙的小脚裸在外头,就像是迷了路的小动物。
我很清楚,小芷的腰仅仅只是纤瘦,不像是A片中已经发育成熟的女体,不带有丝毫邪魅而柔韧的曲线。胸部也是乏善可陈,诸如弹性、浑圆一类的形容词与她的胸部毫无关联。但我还是感受到湿热的气息在空气中逐渐蔓延,还是感受到自己的慾望难以抑制,就像是动物的脂肪在纯氧中熊熊燃烧,灼热而深沉的渴望甚至超过了我十一岁那年第一次看朝河兰被男优老汉推车。
我想要靠近床上的小芷,想要轻吻着小芷的脚趾、足踝、小腿,然后一路吻上小芷的小腹、乳房、锁骨和透着粉色的嘴唇。我想吻着小芷湿热的唇间,呼吸她的气息,然后在小芷睁开惺忪睡眼的时候向她说午安。
当然,说完午安之后可能再做些别的什幺。
这样的想法与慾望是如此之重,重到令我举步维艰。
我想,我爱着小芷,小芷也爱着我而且爱了很久。
我想,只要我踏出第一步,一定可以将脑中的幻想化为现实,而小芷也必然乐于接受。
我想,一定是因为一切是那幺地理所当然,而小芷也乐于接受,所以我现在才必须像根木棒似的杵在这儿,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这世上所有的事物在理所当然之前都得来不易,理所当然必须被珍惜与爱护。
我持续望着午睡的小芷,慾望依旧,却又多了绝望。我想,不能碰小芷,自慰总不犯法吧?一转念又觉得不对,虽说与小芷家熟得不能再熟,可在别人家女儿的香闺自慰,严格来说好像确实犯法,可以提告…。
说到底,哪怕是小芷母亲开门撞见了,我也只觉得她会噗哧一笑,退回楼下客厅;蕾姊的话说不太準,也许拉来椅子坐在旁边看。可若是小芷醒来撞见该怎幺办?这和我直接去亲吻她有什幺差别?
我感觉很是无力,不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无力」,而是「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的「无力」。摸了摸鼻子,我在房间翻出一本梁实秋编最新实用英汉辞典,静静地等睡美人自个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