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姊说:「小芷昨晚抱个枕头到我房里,问我怀孕生子是不是非得要休学,可不可能只是请假…。」我呼吸一岔,一口咖啡全呛给了地板。
说完话的蕾姊静静地等着。我咳嗽渐止,脸色还是胀红。我说:「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和小芷不是妳想的那样。」
蕾姊说:「我知道你和小芷还不是我想的那样,可小芷问的问题是因你而起。」
我说:「既然知道不是妳想的那样,那怎幺可能是因我而起!?」
蕾姊:「真的不是因为你?」
我想起昨晚的谈话内容,突然有些发虚。我说:「…应该不是我的关係。」蕾姊静静的望着我,望的我全身发毛。
我心底越来越虚,头越来越低,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那杯咖啡不敢乱瞄,只恨杯子的口径不够,不能让我把自个的脸埋进去。蕾姊拨弄着桌上的咖啡杯,不冷不热地再次开口:「小芷是个很乖也很聪明的孩子,你说是吧?」
我说:「是。」
蕾姊:「小芷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也是小芷的事。除了你,小芷不会去关心旁的什幺事,你说是吧?」
我说:「是。」
蕾姊:「所以小芷这幺聪明的女孩会问一些蠢问题,只有可能是你这个笨蛋影响的,你说是吧?」
我说:「是。」随即想到蕾姊的说法其实对我不大公平,决定作个补充。
我说:「蕾姊妳要知道,小芷和我虽说是一个人,但毕竟是二颗心…」话说到这儿,蕾姊轻轻咳了一声,打断我的发言,明显是不太赞同。
我想了想,发现确实该更正。我说:「蕾姊妳要知道,小芷和我虽说是一颗心,但毕竟是二个人…」话又到这儿,我望了望蕾姊,蕾姊点点头,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我说:「…我和小芷虽是一颗心,但其实那颗心仍有处我不明白的盲点。」
蕾姊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说:「举例。」
我说:「我总是不能明白小芷为什幺会生气。我从不想让她生气,但有时还是会让她生气。」
蕾姊说:「你说的太抽象,举实例。」
我说:「昨天我对小芷说『又不是讨妳当老婆』,她拿纸巾丢我。」
蕾姊大怒:「都这幺明白了还不明白,盲点你个屁!要是我,我就拿酒瓶砸你!你是海绵宝宝,脑子有洞阿!?」…我实在不能理解蕾姊为什幺突然这幺生气,看来她也有我不能理解的盲点。
蕾姊喘着气,继续说:「…小芷的那件事,我不会再追问了。可是你得负责去搞清楚是怎幺回事,只要你自个知道就好。」
我望着气急败坏的蕾姊,闷闷地点了点头,心中觉得问出那蠢问题的小芷实在是脑子有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