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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毕业前的一场车祸让我直接从加护病房转去了美国的医院,根据医生当时唱衰的说法,能活下来是上帝对我的恩惠和宠爱。
但有些话还来不及和莫灏言说,我和他就从此萧郎是路人别了三年余......
「高中同学会,去不去?」柳熙媛喝了口爱尔兰拿铁,转眼问我。
「去啊!」
我在美国接受了一年的治疗和复健后回到台湾,为了恶补大学缺空的课程,也确实有整整两年呈现无社交的自闭状态。
唯独柳熙媛,凭着与我从国小到高中的交情知晓一切内幕。
「妳去参加同学会,难不成是为了......他?」
「谁?」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以为会听见佛地魔的名字。
「不是莫灏言还有谁?」
当她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我却被饼乾的屑末噎着差点窒息。
喝下半壶柠檬水,我瞪着开始吃起伯爵红茶蛋糕的柳熙媛,不以为意道:「参加同学会是为了探望老师,怎幺可能是为了......他......」
「是为了和莫灏言来个破镜重圆吧?」
柳熙媛偷挖了口我的起司蛋糕,满意得胡言乱语。
「我不去了!」我双手一摊靠向椅背,撇嘴不想再多说什幺。
「买了新衣服还不去啊?」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脚边六、七个购物袋,心虚得用脚将它们往桌下踢去。
「那后天下午四点,我开车去接妳。」柳熙媛说完又向服务生要了菜单,将最后两个蛋糕品项点完后冲我眨眼。
「考虑。」
喝光杯里剩下的莓果汁,我打了个嗝冷哼。
「我已经确定莫灏言那天会到啰,千万别错过这次机会。」
「妳这臭丫头!」我在桌下狠踢了她一脚,胃早已为了后天紧张得抽筋。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