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用力跳上他的背扬声恐吓。
莫灏言背着我走到电梯前,等待的过程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得唱着高中校歌,或许听来好笑,但就是被改编的校歌没错。
「你走音了!」
我趴在他肩头哈哈笑着,莫大爷却捏了把我的屁股死不承认自己走音。
「妳才走音。」莫灏言哼了声,转头一口咬住我的脸颊。
「啊!」
电梯门在我丹田十足的尖叫中缓缓开启,吓得里头的人与我合音。
「莫、莫先生?」来人的惊呼让我停下了尖叫,定睛一看正是对门的大婶。
冤家路窄就是这回事,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您好。」他鬆嘴,立刻抛开自己丢脸的行为向大婶打招呼。
「现在要出门啊?」
我趴在莫灏言肩上观察两人的互动,却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姦情气息。
「我未婚妻刚回国,想带她出门吃饭。」
「好久不见!」我扬起下巴,难掩心中爽感得微笑道。
大婶缓缓走出电梯,视线看向莫灏言笑说:「我才想说这幺久没看到莫先生的女朋友,怀疑你们是不是分手了呢?」
如果不是莫灏言背着我,我肯定已经助跑给大婶狠狠一巴掌了!
「妳这个不要脸的臭三──」
莫灏言却没再多说什幺得走进电梯,在我脱口而出的同时按下关门键。
「你不是说要帮我扯掉她的假髮吗?现在捨不得了,是不是?」我从莫灏言背上跳了下来死命勒紧他质问,大有把他勒死的打算。
「没必要这样,之后我们搬家。」
我气呼呼得挣脱他,却被抱得更紧而动弹不得。
「我要离家出走!」我不甘心得朝他大吼,开始掉眼泪。
在法国被扒了无数次后,我也学会了三秒掉泪以博取警察叔叔们的同情;他们为了安抚我,就会拿出马卡龙让我边吃边做笔录。
「哭、哭了?」
见我转头抹眼泪,莫灏言还真被我唬得收住了笑声。
我用力拍开他伸来的手,再挤出几滴眼泪反问:「难道我该笑吗?」
「别哭了,我们明天就搬家。」
电梯一路无阻得来到地下停车场,我俩就在电梯里大吵大闹。
「真的?」
「就凭妳这烂演技以为我会相信?」电梯门开启时,莫灏言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冷笑,说完头也不回得先走出去。
「我要离家出走!」
我追了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再次声明威胁。
「带着我离家出走就可以。」他笑着拿出车钥匙按下,那笑容令我心神蕩漾。
「上车。」
看着他拉开副驾驶座车门朝我点头,突然觉得就这样消气的自己很没用。
「快点,肚子不饿吗?」见我迟迟没有动作,他只好走过来拉我。
「我饿死了!」
我坐上车理直气壮抱怨,让莫灏言替我繫好安全带。
「是,是我让妳饿肚子的。」
他关门前在我脸上亲了口,绕过车头时,更笑得脸颊梨窝张扬浮现。
「我要吃大餐,嗯?」我在莫灏言坐上车后倾身替他拉过安全带,也不甘示弱得在梨涡上头印下自己最喜欢的唇膏色。
「听妳的。」
莫灏言发动车子,在驶出地下停车场时突然喊了我的名字。
「干嘛?」我看着窗外的天色应了声,脑袋正思考该如何削他一顿大餐。
「早上警卫来过我们家......」
我转头看向他等待下文,但莫灏言却是一脸欲言又止得看着我。
直到一个路口后,他在红灯前停下才继续开口:「警卫说楼上楼下的房客投诉我们昨晚太吵,尤其是何善妍妳。」
瞪大眼,我望着露出无辜神情的他久久说不出话。
「说我?」
「就是妳,别意外。」莫灏言皱眉点头,神情不似玩笑。
「明明整晚都是你在发神经乱吼人,怎幺天杀的是我变成千古罪人了?」
回想昨晚某人到处找碴的狠劲,我不解问。
莫灏言拍了拍我的肩头要我先缓下情绪,然后正色且同情道:「他们投诉妳的呻吟太大,要妳克制点。」
换灯时他转动方向盘,藏不住嘴角扬起的得意。
「......」
我无言,只能说老公寓的隔音实在够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