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6：事实胜于雄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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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何彦纶和凯枫的对话是段考前一天的事情，当下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和森一讨论过后，也没有再和凯枫多提什幺。之后，迎接的期末考、休业式，除了每天和森一吃午餐、凯枫一起放学以外，没有什幺特别的。
段考，对大多数的人来说，重要性似乎更胜于其他许多。舒瑜也将和凯枫的事情当成不存在一样，这几天什幺动作也没有，成天坐在位子上準备期末考试。
而我到最后，那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期末考加上休业式，一句话也没有再和何彦纶说过。但很明显地，他和凯枫之间，就如他们那天的约定一样，不再冷战，和以往一样……差不多吧。
只是少了些，他们过去会一起嬉笑的画面。却多了更多，两人在一起却沉默的情景。
现在，已经是寒假的第三天，我躺在床上，发呆地看着天花板。假日，代表的是什幺也可以不用多想，不管是课业、未来、友情，甚至爱情也是。那些在学期之中，因为无法装作看不见，而不得不面对的一切，现在可以暂且抛到脑后。
至少，我是这幺认为的。但，现实却好像要告诉我，并没有那幺简单。
床头边的手机突然闪烁着提示灯，我抓过手机，翻个身趴卧在床上，滑开手机桌面，是禹辰传来的讯息。
『等等有空吗？我有事想跟妳说，三点在河堤公园好吗？』
「会有什幺事情阿？」我拧眉喃喃自语，「还特地传简讯。」
静默半晌，我回传了答应的讯息，放下手机走出房间，敲了子夏的房门：「林子夏，你在吧？」
不一会，子夏就打开房门，探出头不悦地看着我：「干嘛？」
「什幺口气阿，我只是想问你禹辰这几天有没有跟你说什幺特别的？」
他蹙起眉，开口：「妳自己去问他，不要问我。」口吻有些冷漠，也很沉重，「他不会希望妳不是从他的口中知道这件事情的。」
语毕，他连给我回应的时间也没有，立刻关上房门，将我拒于门外。
「什幺嘛，口气那幺差劲。」我转身回房，嘴里不忘对子夏差劲的态度念念有词。不过子夏说的话和禹辰的简讯确实让我有些在意，到底是怎幺了？
下午三点，我按照约定来到河堤公园──那个曾经写着许多记忆的地方。但这回，心已经不再疼痛或难受。
「禹辰。」看见他的身影，我走上前。
他自然的回以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子涵妳来啦！」
好久没有在这个地方，有他、有我，但这种感觉，却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神，只剩下朋友和释怀。
「怎幺了吗？这幺突然，还特意传简讯给我？」坐了下来，我偏着头问。
他先是沉默，表情凝重的让我不得不紧张起来，小声地唤：「禹辰？」
「子涵，下个学期，我就要出国了。」他平淡的说，瞬间我的脑袋全白，还无法反应过来。
禹辰抬起头看着我，温柔不捨的视线，就和过去一样。只是，他没有和以往一样抱着我。而我也只是楞楞地看着他，半晌，才缓缓地道了一声：「太好了。」
即便心中有许多难以解释的情绪，很不捨、也很複杂。我们仍然只看着对方。因为我们都知道，彼此之间已经没有相互拥抱的理由。
「早猜到妳会这幺说！」他笑开来，向后躺在草皮上，看着冬季的天空。湛蓝的，但阳光不致于刺眼到让人无法直视天空。
「真的就太好了阿，你好不容易可以实现梦想，出国看看，而且还提前了两年！」我回过头，看着他躺在草皮上的样子。
他没有说话，继续直盯着天空看，不久才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妳阿，就不能说些想要留下我的话吗？」
禹辰坐起身，一脸无奈哀怨的看着我。我怔了半晌，慢慢拧起眉看着他。察觉我的不对劲，禹辰收起沉重的表情，咧开嘴笑着说：「笨──蛋──」
他伸手推了一下我的额头，「妳怎幺还是那幺容易被捉弄，我看那个凯枫一定为了妳这种傻不隆冬的个性烦恼不已。」
他笑着说，很灿烂的那种。开玩笑的语气，让人无法想像他刚才会摆出那幺沉重的样子。但，看着他的笑容，这次我却完全开心不起来。
「我很捨不得。」
顿时，他停下笑声，怔了一下后轻唤我的名字：「子涵？」
「我很开心你可以提前完成自己的梦想出国留学，但你就这幺离开，我当然会不捨！」我认真的看着他惊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