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叫人往冒着青烟的博山炉里洒了一把有安神作用的香,纪桓皱了皱眉:“这味道混着有些怪,明天臣给陛下调一调。”
赵承老实不客气地把药碗往纪桓手里一塞:“就你毛病多。”
纪桓十分能屈能伸,端起碗来一饮而尽,期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承,末了还暧昧地露出一点绯红的舌头,舔了舔唇角。
赵承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他狼狈地夺过碗,丢下一句“睡吧”便要落荒而逃。
纪桓调戏他调戏得上了瘾,他一把抓住赵承的手,低声道:“不要留下来么,嗯?”
赵承的掌心被人一下下轻轻挠着,他觉得自己随时会把持不住,把这伤重的人扑倒,再一遍遍吞吃入腹。他赶紧甩开纪桓的手:“我去替你看儿子。”说完这话,人已经快到殿门处了。
纪桓看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狡黠地笑了。
如意对赵承十分不正大光明的偷袭行为十分不齿,到现在还没原谅他。然而当他见到一脸魂不守舍的赵承梦游般地在他身边躺下去时,还是忍不住问他:“陛下怎么了?”
赵承明显没把如意的话听进去,他机械地把如意蒙进被子里:“睡你的觉。”
如意大怒,掀开被子跳了下去,迈着小短腿往门外跑去。赵承一把把他搂了回来,如意对他怒目而视:“我要去找阿翁。”
赵承听见纪桓的名字,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如意狐疑地看着他,质问道:“你把阿翁怎么了?”
赵承抽了抽嘴角,苦不堪言。臭小子,你怎么不问问你阿翁把我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都有这个错觉,他们坚信自己是攻……
☆、彼时年少欢情长
以鲁王赵琰为首的诸侯王之乱雷声大雨点小,除了未央宫外犹带了焦黑痕迹的石阙草木,似乎再没有人记得长安城中那一日一夜的动乱了。
鲁王赵琰自杀,国除。但是对他的几个儿子,赵承却颇为优待,各自裂了一县为侯,不算富庶但好歹能保得衣食无忧,稍微挥霍也足够。但对鲁国的官吏,赵承就没这么好心了。
鲁王相与王太傅腰斩弃市,祸及兄弟妻儿,其余人等也各自获罪。一时间人心惶惶,都道王国官不好做,保不齐哪天就把命丢了。
纪桓立了首功,赵承可算有理由大肆封赏了。不仅益封了贞阳侯的封户,还封他为光禄勋,一下就位列九卿,就算在世家子里,升迁速度也算快了。
不过谁也想不到,堂堂九卿之位,在赵承的计划里不过是个跳板而已。
纪桓的伤养了好些天,赵承才准他下榻。纪桓仗着自己是伤患,对赵承的忍让一再得寸进尺,极尽调戏之能事,每每把血气方刚的赵承逗得面红耳赤。赵承只要一想起纪公子如此娴熟的手法是在脂粉堆里滚了不知多少遭才练出来的,心里就恨不得把这人按在榻上这样那样才能稍稍解气。
“陛下,臣不吃这个。”纪桓义正言辞地说道,把手边恩药碗推到了一边。
赵承心塞地按了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问道:“又怎么了?”
纪桓眨了眨眼睛:“苦。”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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