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鲛只当这次是打架打的厉害了,宽慰了两句目良你又不是第一次搞事,蝎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比起飞段目良的日子过得算是不错了。
“鬼鲛。”目良突然掰正鬼鲛的身子,和他对视。
鬼鲛:???
“我要是跟你讲你要狗带了你会怎么样。”
“……你才要死了。”鬼鲛莫名被插了个死亡flag,很不开心。
于是目良接着对着宇智波鼬说了相同的话。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说他知道。
“所以呢?!”目良被宇智波鼬的淡然折服了。
“人总是会死的。”哲学家宇智波鼬说。
于是目良就郁卒了,失魂落魄的告别了这二位,和鲨鱼与黄鼠狼聊这种不吉利的话题根本毫无意义。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回去不被蝎挂在绯流琥上放风筝吧。
他根本就无力对抗这种命运,该来的总会来,他这种小角色什么都做不到。
目良有生以来头一遭觉得自己很自私,他此时应当做的不是在这瞎逛,而是揪着老大的领子冲他说晓要完,然后说不定老大脑子就坏了,听进去两句,换得一切安好。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佩恩老大才不会因为雨宫目良这种蝼蚁的三言两语而放弃自己的宏图大业。反而会将目良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否漏雨。
一切的走向都是规定好了的。
一片阴影投射下来,将目良框了进去,随即而来的事一阵气流翻涌,目良拨开被吹到眼前的头发,见到一只白色的黏土鸟。迪达拉正从鸟上跳下来,金发闪耀,遮了半边脸。
“你怎么在这,嗯。”迪达拉收起他的鸟,问。
目良磕了磕自己的鞋跟。
“我觉得我好混账。”
迪达拉青色的眼睛眨巴了两下,他从未见过如此消沉的目良。他还以为没什么东西能让目良消沉。
“你把旦那怎么了?”
“他不把我怎么都算好的了。”目良和迪达拉肩并肩走着,“迪达拉,你觉得蝎会不会放过违约的我。”
“你的墓碑想要什么材料的?”
“别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我啊!我还年轻啊!”
迪达拉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不愿承认真实年龄的目良。他这个眼神曾经成功收获了角都和蝎的一句“短命的小鬼”。
目良没有目的地,跟着迪达拉一边扯淡一边走着,再一抬眼,又回到了晓。
“迪达拉啊,我要干一件特别自私的事,你怎么看?”目良说。
“关我什么事。嗯。”迪达拉说。
目良突然发现迪达拉和宇智波鼬旷日持久的撕逼其实还是有点作用的,宇智波鼬的那哲学家气质迪达拉也沾染了一点,只不过比起沉稳内敛的宇智波鼬,迪达拉的哲学往往展现的十分直接。
譬如那句“艺术就是爆炸”。
譬如这句“关我什么事”。
于是目良挥别了迪达拉,回到了蝎的住所,这日子还得过。
迪达拉说的对。
即使这些东西都是写好的命运,那也是他们自己走上的道路,他们自己活出来的,自己一个局外人有什么资格去横加干涉。死也好,生也罢,都是他们怀抱着信念自己走上的道路,他有什么资格悲天悯人。
目良要做的事情关他们屁事,他们要走的路关目良屁事。
蝎愿意搞事,他就愿意陪。
图的不就是这条路咱走过吗,像慎一样什么都知道反而畏首畏尾,折磨死了自己。目良才不愿意看到蝎被劳什子命运束缚,红色本来就应该是张扬肆意的颜色。
命运这种东西蝎不应当知道。
目良觉得自个一人为命运发愁就够了。
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目良看到了熟悉的红色,穿着黑底红云的晓袍,坐在工作台前,动作优雅而利落,像是画中人。蝎见了目良,露出嫌弃的眼神,破坏了这画面的美好。